两人在稀薄的月光对视着,他了解永宁的脾气,此人说话油的很经常胡侃,现在忽然来一句正经话,一就让他心微快起来,越快越和,他从青年的瞳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像漾在墨瞳里,几分模糊几分熟悉,然后他看到那个模糊的自己越来越近,慢慢扩大――几乎近在咫尺间。
再然后,他屏着呼,忍不住用手覆上自己的模糊的面目――
“你说,我们能一辈好兄弟吗?”青年嬉笑脸的,浪费了一张好面。
“你……你酸我。”他永远都是跟不上对方的节奏,连反驳都是那么单薄无力的。
他知青年是京城人士,至于其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他一直觉得青年很像时坊间那些奇侠故事里的主角,潇洒不羁,喜笑怒骂随而为,谈笑间风大气,肚里又总有一箩又一箩的奇闻趣事。
不过朋友之间,打闹倒也是种非常难得的乐趣。
青年大咧咧:“说老实话――跟我一起快活的,是吧?”
他直直望着夜空,嗯了声,“嘛?”
“嘛?”
青年笑得更赖了,拿一野草搔他脸颊,一边搔一边笑:“我就是怕把你欺负狠了,你又不理我――哎,我可最怕你生气了。”
指尖冰凉,铜镜里那是张很堂皇熟悉的脸,其实再彩的脸,对了几十年,也没有其他想法了,除了可以让人伤外,毫无用途。
他当然没有告诉永宁自己的份,对方大概也当他是普通官僚家的少爷,两人相识一年有余,他也知永宁是那种不会纠缠他人私隐的人,这种直和信任让人十分的心安。
“小楚?”永宁趴在杂草丛里叫他,声音趴趴的。
青年笑意很深,也很诚心的说:“我也很开心啊,小楚,真的,谢你了。”
人脸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他脸了,还是嗯了声。
山伯牙遇期,绝对都没他们快活开心,他是这么想的。
“……”搔到鼻孔了,得他想打嚏。
他有些向往那种恣意的生活,比如说可以一直任的等到乌云散去,拨云见月。
楚桑也学着永宁平躺在草丛间,背被刺得有些痛,闷哼了几声后反而习惯了,也不觉得太难过,青年用手肘撞撞他,然后一个翻靠了过来,笑:“喂――”
“陛,已经梳好了,要现在更衣吗?”刚才为他梳的太监还拿着玉梳,略带不安的问他。
永宁哎了声,慢条斯理的挑走那些草碎,吐中的狗尾巴草,叹:“是啊,大少爷啊大少爷,小的我就是一望夫石,天天泪盼君归来――盼君归――”故意尖着嗓哼了几句,唱罢,还真的假模假样的拭角,故作可怜。
“你……嘛忽然那么磨叽。”他很不习惯啊。
会,每次他们都约在偏僻的小茶馆里见面,时光宝贵,但两人就是把那些时间花在打打闹闹,吃吃喝喝,争争吵吵上。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青年笑撑着看他,“小楚啊――”
上皇当了数月,楚烈终于肯把他放去,嗯,不,请去参加百花宴见见百官们,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用
“当然可以啊,为什么不行?”虽然他不能时常,但他觉得若是真,又企在暮暮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