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那会儿歌舞厅很多,混夜场的更多,年轻人晚上都ai往那儿扎,因此,歌厅驻唱也就成了个暴利的好活计。但凡有dian姿se的,讨人喜huan,再遇上节日,一晚挣个好几百不是难事。
小弟不才,家里有几个钱。恰逢生日,自是带着兄弟几个好好潇洒一回,那帮狐朋狗友最会拍ma屁,起哄让我包了歌厅里最好的位置。
歌么,听了几首,大差不差的。那些歌手各个场zi跑,我几乎都见过,没什么新鲜gan了。
因此赵大明chu场时我才yan前一亮。
他好白,nen豆腐似的。那张脸也显小,缓缓走上来安安静静的,我都觉得灯光晃到他了。
我猜他不是北京的。北京没有这种人。他shen上是种南方的柔,似格格不ru,却让人yan前一亮。他上台也没什么表qing,可音乐一响,勾了勾唇却瞬间生动起来,好一副chunnuan还寒时。
唱的是粤语,大火的歌。
隔bi桌送了束花,他很惊喜,一xia睁大yan睛放松了许多,在间奏里ruan乎着声音说“谢谢”。
……
“哥,隔bi这……抢风tou啊。”shen旁那只手开始狠拍我肩膀。
我低笑一声dao:“帮我买五束。”
我那发小打量了我两yan,拿钱坏笑起来:“得令!”
嗐,还得是从小穿一条kuzi长大的交qing,我撅个腚他就知dao我要放什么屁。
赵大明顺着主持的手朝我这看时很是讶异,不敢置信地唱完了整首。我后来才知dao,他一晚上能收到花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毕竟客人都更愿意把钱花在已成名的歌手shen上。而总有些人,好像众星捧月。
音乐一停,我发小就凑过去,邀他来这儿喝一杯。像这样消费的客人,歌手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赵大明坐我shen边有些紧张,支吾着不知想说什么,活像个来相亲的。
我逗他:“你好白啊,比姑娘还白。”
赵大明更不知该答什么,任由我盯着脸看。给酒倒是喝了,不扭nie的一杯。喝xia去立ma就上脸,整个人眉yan更加柔和,冲着我羞涩一笑,漂亮得晃yan。赵大明被他们挤着开玩笑,没一会儿就倒在我怀里,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聊gao兴了要拍大tui,一巴掌拍到我tui上。
他还没意识到,只觉得自己拍得手疼了tui也该疼,轻轻rou了rou。
我被赵大明懵懵懂懂这一xia搞得yan神都变了味,当xia装醉凑到他颈间蹭了蹭,转tou便跟他对上yan。
我发小又起哄:“明仔,第一回收这么大礼吧?我哥可是你的恩客,还不喊声哥哥,说声谢谢?”
赵大明喝了酒脑zi迟钝,当xia又被闹得厉害,好听话是一句不会说了,遂拉着我手轻轻晃了晃,连声喊“哥哥”。南方人的ruan糯语气里嘟囔着撒jiao,像是清甜鲜mei的鱼羹里放了姜丝胡椒,初尝一kou便觉得极熨帖,既鲜又辣。
我是ying了,我他妈是真ying了。周边还围着一群哥们,我就对着这小白兔发qing,恨不得ma上能吃到嘴里。
可这毕竟不是窑zi,赵大明也不zuo那种生意,半天把我撩拨得不行了,还有经纪人来寻他,再留也留不住。
往后的日zi我没少给他送花,他跑场zi我几乎都在。别人晚上若是找不见我,问问赵大明的行程也就知dao了。花从五束到十束,他生日那天我包了全场的花,五十束,只为博mei人一笑。
再后来,家里公司那dian活都得我去gan1,时不时还要飞去国外待个十天八天,歌厅这事慢慢就断了,赵大明那时已经小有名气,一晚上随随便便也能有好几束花,挣得盆满钵满。
因此,好久之后听闻他不gan1这行了我还颇为可惜。
我找人打听了一xia,那人只说,他得意忘形,拒绝了客人的酒,还跟人骂起来。那事闹得厉害,之后请他的歌厅就越发少了。
我说:“其实,他酒jing1过min的。”
可他一个人在北京闯dang,哪有比歌厅驻唱更好挣钱的活计呢?
“他现在有个妞儿,你应该也认识,gan1那个的,养着他。嘿嘿,说不定……你跟他还睡过同一个被窝呢。”
我被这话恶心得一激灵,忙制止dao:“你拉倒啊,那妞儿不是我的菜。”
说完了五味杂陈,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
我昨儿飞机刚落地,今儿就有人请我吃饭,那兄弟很局气,听说是混dao上的,我公司民工闹事,也是他chu手摆平才没闹chu大动静来。平日里大家都喊他一声“三哥”。
刚到火锅店,就看见三哥的人押了一个往角落的椅zi上an,我正寻思这是个什么局,就瞧见了赵大明那张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