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跪不住,被猛地一惊哭腔,我听着新鲜,从前那个明心好像这时才与今天这个明心重合起来,变成会委屈的样。我太喜他这个样了,我得他发直,又要到时肉都被拍得发红。
我那时候也是疯了,竟问他是杀人还是现在。
明心突然清醒过来,想扭推我又被压着,我只能心里有些失望地承认: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
那便牡丹花死吧。
人的命运各有各的悲哀,站得越,俗世越蝼蚁。我劳改的那两年里想,等我去,我一定要个能帮别人的好人,而现在的现实在叩问我,什么叫好人。
但明心,你对我很好。
我把他翻过来吻,手上力不觉大了,掐得一个掌印。明心被得顾不上其他,见我神变了只稍稍惊讶,吐着气忍快。
他生理泪了满脸,更惹得我发疯去亲,扣着腰几乎要把他镶我怀里,再架着鸟钉去,明心被连续搞得乱七八糟,挣扎着不可置信来。
我天然地把自己当他的同党,也天然地自觉有罪,在痛意和快里纠缠只是种自欺欺人,但我太需要这个了。
至最后明心都被了,摸上去微微疼,却仍着乎乎。我冰凉的唇覆上去刺激得他要哭,可到底还是,得他哼哼唧唧。
我就这样抱着他睡过去,十分昏沉。
……
第二日醒,我发觉明心已不在边,而我正发烧。许是昨日冲击太大消耗太多,也受不住了。
还是撑着去了趟菜市场,人群里嘈杂地谈论什么“警察来了”,“事了”,我买了些菜肉,又买了一尾游鱼,想着若是这几日不方便门也可以吃。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要是警察找过来,我应该怎么说?说不说?
终还是糊过去。我总能糊过去。
……
天又在雨,而我只是个病号。
故蒙大睡。
好几日后,明心又现在我门,我大病初愈,撑起跟他打招呼,他有些冷漠,但还是笑了笑。
――河边走走吧。
我说好。门时看见了缸里的那尾鱼,我忘了吃,都养瘦了。只能叹气一声“命”,拿塑料袋连带鱼装上,放了罢了。
我蹲在河边解开袋,侧只见明心神空地望着我,叉着手面无表。
我喊他过来是喊不动的,千哄万哄才答应走过来看着我放,我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吉利话,只念叨了几句“保佑”,也不知能保佑什么。
明心嫌我时间长,故意冷着脸:你要是不想放,拿回去杀了得了。
我哪听得了这个,捂着鱼脑袋就叫他闭嘴。我也不知鱼耳朵到底长哪儿,脆捂了个严实往怀里一抱:你别听他胡说,你保佑他……保佑他……
我瞪了明心一,把那尾鱼往湖里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