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了，吐来泪，阳阳，直接好不好？

        他不敢再回想他的女儿，那小小的，还声气缠着爸爸撒的女儿。

        ……

        ――爸，你力不行啊。

        还好，还好你不是女孩。

        “日安穷？时世不与人同。故非我，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2]

        过一轮朱朝阳抱着他无声地哭：爸，对不起。我就是，很想很想跟你有很长久的以后。我就是，想你边的人，是我。可是，可是……

        朱永平心里撕裂着疼，想反驳的太多，反而无法开言说。

        ――爸，我错了。

        太愚蠢了。跟一个死人争长短。

        ――爸，我都听你的。

        你不是怪，她，她也不是……只是这是朱永平绝不敢开说的。

        [1]《竹枝》唐，刘禹锡。

        ……待朱朝阳他的，前端戳到他唇上时反而似种解脱。

        [2]《汉书．礼乐志》译文：日日落，何时才穷尽？时光岁月不与人的寿命齐同。所以天并非我想要的，夏天并非我想象中的夏，秋天并非我期盼的秋，冬天也并非我中意的冬。慨叹岁月无，人生短促。

        于是朱朝阳快快说好。这天朱永平很主动，连姿势都安排好，角魅红着看人。朱朝阳没见过他这样，万事都由他，只是卖力气，得深了朱永平成一滩烂泥，急急呼气勉力支撑。

        朱朝阳好似才发觉自己了什么，惊醒般发起抖来。跟朱永平虽是种越界，但并非能让他痛至疏离，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朱晶晶会。

        他只能求朱朝阳，把缚住的那只手解开，又把他腰搂至前，钻到裙底给他。挨近了又不敢，那裙摆时刻叩问他，如果这是你女儿呢，你也能给她吗？

        朱朝阳缩在他怀里抖，急，那……那……

        他太久没有真心实意地装过可怜，如今在朱永平察一切的神里几近赤。太得意忘形了，忘了深浅轻重，自以为能为所为……

        事终归得有一次同心同意，朱永平笑说，我累了，你动吧。朱朝阳乖乖，极照顾地盯着他脸上表看，得他失神。

        朱永平亲他额安抚：来，我们。

        看朱朝阳脸上僵了僵，他又佯装委屈，我已经很湿了。

        朱永平此刻平静得近乎伟大，像立在风刃里的磐石，你尽可以雕琢他，却不可再动摇他了。

        长叹人心不如，等闲平地起波澜。[1]

        朱永平心底泛一种悲苦来，太混账了，禽兽不如。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END

晶晶若还活着，若也长大，也会变成这样一个怪吗？

        ……

        ――……臭小……嗯，你喊那么久试试？

        朱永平泪满面。

        但朱永平还是摸他的，沉默许久后说，阳阳啊……我再委屈你最后一次……不要跟你妹妹争了好不好？

        他轻笑着掐朱朝阳的脸：倒是你，长大了就不听我的话了。

        他呼越发急促，被朱永平慢慢抱紧安抚，最终不说话了，只哭。

        ――别哭。我是你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

        裙底阴影遮得他什么也看不见，好，他反倒不觉得难堪。服帖地将人包裹住，朱永平哀切太重，多几回便不再呕得难受，不知该算是种释然还是断念。

        ……

        年轻人实在兴奋，胀得他不住，咬了几都开。朱永平无奈哼哼了一声，被朱朝阳握住了送到嘴里。

        朱永平里又现那种波涛汹涌又平静来的深远，温柔地看着他，仍如小时候一样轻轻他手掌。朱朝阳如被浪冲刷，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埋首去，落了滴泪。

        朱永平泪光滢滢，在他脸颊轻吻。

        ……

        朱永平叹，阳阳，会好的。我们会好的。

        ……

        ――这毋庸置疑。

        朱朝阳的泪大滴砸，连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