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罪，就该被法律制裁，我这是罪有应得，和你没什么关系。”吴世豪不愿让杨锦辉觉得亏欠自己，他自嘲地笑了笑，此刻的心一片释然。

吴世豪咬着烟反复品味着烟草的味，他紧皱的眉终于缓缓舒展开。

“嗯嗯……”吴世豪哼哼着微微了，说实话，他还真没敢盼过杨锦辉会给自己上坟这回事。毕竟他了那么多对不起杨锦辉的事，哪怕最后终于想通了豁去救了对方，可自己给杨锦辉造成的伤害大概会永远留在对方的肉上乃至心灵上，他就算死了，也还是背着良心债的。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没能力再还这份债了。一烈的愧疚在吴世豪的心中生，他匆匆闭上了，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角的泪。

“辉，我这种人还有资格活去吗？我不是个好警察，也不是个好人，但我这辈能认识你，也算够本了。”吴世豪睁开了泪朦胧的双，他可真想再好好看看杨锦辉，因为这一之后，不是生离还是死别，他们都会分开很久。

“只有法院没有判你死刑，你就有资格活去。”杨锦辉默不作声捡起那吴世豪掉在被上的烟，放回了烟盒。

因为泪和鼻涕刺激到的咽缘故，吴世豪闷咳了起来，他悄然攥紧了被固定在床边的双手，底一阵茫然。

“我知你现在难的，可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劝我的。你和丁洪把我整那么惨，你还劝我活着呢。我不知你了车祸上的伤有多痛，可你应该知，我有多痛。”杨锦辉微微眯起，他又想起了那段令自己到恐惧的回忆，他当时让吴世豪杀了自己，并不是气话，他是真被他们折腾得想死了。

“你要是死了，以后就真的没烟了。”杨锦辉忽然说，他的目光落在病房洁白的地砖上，故意忽视了吴世豪此刻的表。

杨锦辉看到吴世豪忽然哭了，先是愣了一，随后就苦笑着伸手替对方轻轻去了泪：“不过，你要是好好活着，等你坐完牢回来，我带你去吃羊肉汤。我知街有家‘老羊肉汤’特别好吃，我自己一直都没空去呢。”

“吴世豪，我答应你，你要是死了，以后每年的清明节，我都给你上坟。”杨锦辉不动声地看了似乎还是那副无所谓模样的吴世豪。

“对不起……”吴世豪虽然知自己并非是真心要伤害杨锦辉，那是他救对

杨锦辉的话音刚落，吴世豪咬在嘴里的烟一就掉了，他双唇颤个不停，泪也不断从紧闭的中，最后，他竟是哭着哭着就笑了。

“你这个样还什么烟？不过可以给你意思意思。”杨锦辉摸一烟，递到了吴世豪的唇边。吴世豪看了不像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杨锦辉，只好乖乖地咬住了这没有被燃的烟，熟悉的烟草味让他更加心难搔。

杨锦辉直直地盯着吴世豪那张戏谑的笑脸，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吴世豪先开了。

“给我烟吧。”吴世豪难受地了气，他巴巴地望着杨锦辉，对方衬衫的袋里鼓鼓的一坨，俨然是烟盒的形状。自从在看守所里开了戒，杨锦辉也开始烟了，沉重的心事和肉上的痛苦，仿佛可以随着吞云吐雾的瞬间暂时消失。杨锦辉掏衬衫袋里的烟盒，一包黄鹤楼，比起吴世豪平时的中华档次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