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案现在怎么样了？”许总又问。

次看守所，一没后台二没钱，全靠低声气地心伺候各个号里的大佬才能混过来，他倒是第一次看到杨锦辉这种有人伺候都不要的人。

“我听徐教说你的手动了手术，伤得厉害吗？”说话间，许总挪到杨锦辉边坐了来。

“呃，对不起，杨警官。”徐忠自然不会给黄兴汉交待杨锦辉的来历，他赶紧改，唯恐会引来对方不快。

“杨队，你背后要是纹个，那还真有黑社会老大范儿的啊。”许总想活跃一号里的气氛，开起了杨锦辉的玩笑。

杨锦辉微微皱了眉，随后却只是苦笑了一：“左手还在恢复期，不太能动，右手倒还好。”

“公诉阶段，那说明公安这边的调查取证算是结束了。”许总若有所思地了，这样也好，迟早都要要个结果的事，至少杨锦辉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被那帮黑警提去外审了。

“调查取证？”杨锦辉冷冷一笑，他低又看了左手发麻胀的手指，上面丝毫没有留被手摇电话机电击过的痕迹，那种明的“取证”方法，真是让他不得不佩服。

黄兴汉的话音一落，号里顿时爆发了一阵夸张的笑声。

杨锦辉洗完澡，在黄兴汉的帮助穿好衣服后，回到了已经铺好垫絮和被的床板上。他不时想要活动一左臂，可稍微一动就有一麻木的酸涩就从他的手指开始往整条手臂蔓延，让他难以控制肌肉经脉。

白天躲在被里哭了一场，杨锦辉的心倒是平复了不少，他知自己之前只是因为绪失控而胡思乱想了，父母从小就教他要一个正直善良的人，那他的所作所为就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这个世间被那么多人所期待的正义两个字。只是这上的伤，还有心里的痛，的确叫人意难平。

“要不要我帮你把这次的外审过程也记录来？说不定以后真能用上呢。”许总压低了声音问。

“算了。他们这次更留意没给我留什么外伤，至于我手上的伤，他们早就统一径说是我对抗调查自残的时候的。再说你觉得法院真的会认可我提交的文字证据吗？”有了这

“老大，徐教吩咐我要伺候好您，您看您的手现在也不方便，要是伤湿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黄兴汉讨好地看着正笨拙地握着皂往上抹的杨锦辉，生怕回徐忠责怪自己没伺候好对方。

“哈哈哈哈，你叫杨队长什么？！老大？！哈哈哈哈！”许总这么个斯文人也忍不住被黄兴汉不择言的称呼惹得一通大笑。

“我住院的时候，检察院那边来了两个人简单地问了我几句，说他们很快就要提起公诉了，要我早日认罪，争取宽大。”杨锦辉苦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意识到这个案只怕从到尾都已经被人控制了，公安也好，检察院也罢，甚至最后一关的法院都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要不然为什么他这种明显被刑讯供的况却被检察院的人直接无视。

“别叫我杨警官了，我现在和你一样，不过是犯罪嫌疑人而已。”杨锦辉自嘲地轻笑了一，把巾递向了黄兴汉，“劳驾帮我背，一只手的确不太方便。”

其他在押人员也忍不住揶揄起了黄兴汉：“人家杨队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好吗？什么老大，你当人家混黑社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