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教随后跟了来，看见众人把床都铺好了，也就没让他们再起立站好。王金拿着医药箱朝杨锦辉走了过来，旁边铺位的人自觉站开，给他挪了个位置。

这个，第一监室里份最低的铺们已经把垫絮和被都铺好了，谭刚睡的是铺，罗大海就挨在他边，而杨锦辉他倒是没有任何怨言地睡到了贴近厕所的那。毕竟他是新来的，前面的位置都有人睡了，他睡最后挨着厕所也是应该的，在第五监室因为有许总赏识，他可以往前挪，可在这儿，他既不想讨好罗大海这帮人，也不想欺负其他人。再说了，和他被外审时受的各种折磨比起来，哪怕能挨在厕所旁边睡也是种幸福。人，要知足。

最好还是赶紧死了。不然活着也是受罪。”

王金装模作样，接着说：“有什么需求就及时提来，局里的领导都关心你的，不然你也没这待遇。”

罗大海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撇了嘴，他心想这杨锦辉还真有背景不成，平日里有人病得要死了都不见得有医务人员会这么积极地过来，对方咳几声看守所就每天派小仙女来号里给他打针，还真是当个宝似的，难怪谭刚也不想动他，估摸谭刚早就料到人家背后有人。看样这次是自己会错小刘教的意思了，还好没真动起手来，不然吃苦受罪的肯定还是自己

九四十五，离龙海市第一看守所监室夜间休息规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杨锦辉刚打算钻被窝里躺，第一监室的门就打开了，不过这次来的可不是漂亮的护士小，而是王金那个老。原本期待着睡前还能看一小仙女的罗大海顿时就黑了脸，一个老有什么好看的，可别把他的小弟都给气了！

不周遭的人什么动静，置事外的谭刚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自从他被判死刑之后，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了无生趣，不过今晚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目光一直盯着手腕间的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都八半了？小仙女怎么还不过来？不会不过来了吧？”罗大海已经给那护士取了个外号，他看了墙上的挂钟，就等着今晚再看看那妮呢。罗大海边的跟班也觉得纳闷，他扭瞅了瞅正借了本书在看的杨锦辉，对方好像一也不着急。号里的其他人听到罗大海的话，想到今晚可能看不到那位护士小，心里都不禁有些失落，但是这帮善于自娱自乐的男人们很快就三言两语地品味起了小护士的，大抵都是护士的脯会有多，面那地方会有多紧。

“好些了。”其实自己到底好没好杨锦辉心里也没谱，他咳还是咳，不过的确没一开始那么厉害，不过有时候大气的时候肺上会觉得有些发紧。

“这两天好了吗？咳嗽还很厉害？”王金让杨锦辉把上衣解开，他带好听诊，把听筒贴到了对方膛。

龙海一看的第一监室虽然是严号，可是这两天，号里的在押犯们却多了其他监室人员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每天晚上都有女护士来！在看守所这鬼地方吃不好、玩不好，连睡都睡不好，一群大老爷们儿早给憋得要炸了，光是嗅着小护士上那香味，就不知多少人的鸡巴在裆里蠢蠢动。

“来了来了！”有人听到脚步声是朝这边走来的，立即兴奋地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