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杨锦辉抬起,不卑不亢地面向了对自己大声训斥的那名警察。
“你我这种小虾米不敢,可人家老虎的,是我们虾米能比的吗?”雷铭苦笑着摇了摇,他偷偷瞥了一脸怒容坐在审讯椅上的杨锦辉,这位杨队长的还真是执拗,俗话说,过刚易折,这一次,对方这骨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谁他妈想和他吵?呵,谭刚已经判死刑了,我看这家伙也不会有好场。”殷正飞满脸不屑地别开了,说来也是奇怪,杨锦辉的睛明明被蒙着,可他却还是觉得被对方这样“盯”得有些不自在。真是见鬼了。
殷正飞赶紧撞了撞雷铭,丁洪可是刚才叮嘱过让他们看紧杨锦辉,不准对方有机会睡觉的。
杨锦辉然大怒:“我请你把嘴巴放净!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我的同事!”
雷铭只好打起了圆场:“杨队长,你也消消气。不哪种警察,只要警察都是苦差事。咱们现在这么大半夜不睡地守着你,又冷又饿,也不好过。你要是累了,就抓紧时间休息吧。”
送走了赵广龙之后,吴世豪在医院里一夜没睡踏实。天快亮的时候,他脆从温的被窝里钻了来,披着外套推开了窗。气开了一夜,病房里显得有些发闷,他住了这一个多星期的院,虽然还没好彻底,不过倒也不用像一开始那样需要人照顾了,看着好些了,可工作上的事像仍一块巨石压在吴世豪的心上,让他不得安宁。丁洪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也不知杨锦辉
“哎,你这家伙还嘴是不是?!你觉得过特警队长了不起是怎么的?!你们特警队尽人渣你知吗?!这一年时间,你们特警队栽两个队长了!”训斥杨锦辉的那名警察少有被犯罪嫌疑人这么过话,一时间,他就觉得自己为警察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所以也不择言地攻击起了对方。
被雷铭这么一通劝,殷正飞顿时想通了不少,他吞了唾沫,有些紧张地说:“不可能吧,现在这个形,谁还敢胡来?”
被雷铭叫住的男人叫殷正飞,他和雷铭分别是丁洪主的打黑大队第三中队的侦查员,打黑大队和其他刑事侦缉大队有着显著的不同,他们要接到的人除了本地区和外地的黑社会分之外,还经常会和本系统保护伞打交。在他看来,不是之前被捕的谭刚,还是现在被拘在这里的杨锦辉,不过都是隐藏在公安系统的毒瘤而已。
雷铭冲留在屋里的辅警使了个,拉着殷正飞悄悄走到了门外,苦婆心地劝说对方:“一会儿换班的就来了,他也就能休息两三个小时而已。你不是没看到丁洪的手段,就这么熬三天,谁能熬得来?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丁洪会把责任都揽来?到时候还不是往你我上推。我他妈就知,他堂堂一个副支队长,手那么多有经验的老手可以用,他不用,非把我们这些年轻人找来,这不就是欺负我们资历浅没经验,好被他拿吗?唉,兄弟,这事可不是只有杨锦辉一个人要闯鬼门关,搞不好,咱们也得搭上,所以还是适可而止吧。再说了,我看杨锦辉这样,还真不太像那种犯事的人,万一这真是个冤案呢?”
“正飞,算了,算了,别和他吵。”雷铭看了表,再过两三个小时接班的同事就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