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叫起来。这阵在看守所还住得惯吗?
任何时候,他都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让地对上了赵广龙:“没错,他是救过我。不过那又怎么样?救过我的命,我就得还他一条命吗?赵先生,你放心好了,这案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他要是持和咱们作对,那我也只好恩将仇报了。总而言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静的楼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平时值班警员巡查时不慌不忙的脚步声不同,这阵脚步声显得有些急躁。声音最后在第五监室门消失,接着是一串钥匙声,整个监室的人因为这动静都不约而同地睁开了。
值班室里,杨锦辉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影。
一旁吴圆圆并没有注意父亲和那个赵叔叔在聊些什么,大人的世界又不是游乐园,她还不想去了解。她站在窗台边一边啃着香蕉,一边垫着脚往外面望,住院大楼的院里有个脑袋上着稽网兜的小朋友在哭闹,一堆大人都在哄他,看上去好幸福的样。
赵广龙倒是没想到吴世豪会这么回应自己,他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吴局长,你可真是应了那句无毒不丈夫啊。你能拎清楚最好。话说回来,要是这人实在棘手,老李那儿我也可以打个招呼,脆让他彻底消失好了。反正每年总有那么几个犯罪嫌疑人莫名其妙地死掉。赔一笔钱,分几个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吧?”
凌晨两,龙海市第一看守所。
许总转过脸,看到铺陈老五那双浑浊阴沉的带着一丝刻薄的笑意,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显然也知到了什么。
第五监室的值班人员已经换了两轮,其他人都挤在板上睡觉。杨锦辉躺在三铺的位置,睁着难以成眠。自从看守所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可是心里的痛却难以平复。监室里晚上从不熄灯,明晃晃的灯挂在上,苍白却刺。
大半夜的,这是有什么事吗?
“用不着脏了您的手,我们会理好的。”吴世豪的心一震,脸上仍是副风轻云淡的神。
被叫到名字的杨锦辉皱了皱眉,随即就掀开被爬了起来,因为屋里的气不太足,加上有些嫌弃和一群大老爷们儿这么挤一块,稍微一翻就会被人碰到,或者碰到别人,他平时都是穿着睡的。将搭在被上的外套穿上之后,杨锦辉趿拉着鞋走到了门,不等对方声呵斥就自觉地蹲了来,然后从门上的小窗伸了手,方便对方上铐。
“杨锦辉,来!”值班警察凶巴巴地冲屋里喊了一声,拿着手铐在铁栏上敲了敲。
杨锦辉被拷好之后,铁门随即打开,几名便衣上前二话不说地拽起杨锦辉的胳膊,将他扶起来带了去。整个过程中,十分安静,杨锦辉一言不发,来带人的警察也没有更多的解释,似乎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睡在杨锦辉边的许总被这突发的况搞得有些晕目眩,他抬手遮了遮刺的灯光,无意间瞥到了门外那几双灰扑扑的鞋以及站在值班警察后黑暗里的阴影。一不好的预让他的心一紧,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叫一声杨锦辉,却被旁的陈老五一把拉住了。
碰!一二门先后关上,监室里这才稍微有了些声音,但是几声被吵醒的抱怨之后,大家又闭上,试着抓紧机会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