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杀了我,最多不过是,一记警告。王师毅忘记了辣的疼
连眨的机会都没有,王师毅上闪过阵阵剧痛──招招见血,伤痕。
“你是何人?”从雪山回来後,王师毅并未专心挑一柄如师文趁手的大刀,倒用起便携的短刀,行走江湖,也没多少人能说河沙门王师毅的份了;红衣人上尽是难以分辨功路数的气劲,令人无法决定应付之法。
……又一个血再江湖。王师毅自至踵凉了个透彻,一想起乐六便不想再涉险,他只能看着红衣人飞速离去。
这个全然陌生的人,难不成是安德里那个血?所以乐六才会在此?王师毅在房上打了个,即刻抢回了被夺走的兵,依旧与红衣人对峙,绝不放他离去。若真是血……那王师毅必要问个清楚,为何至今仍要现,为隐患四起的江湖添乱。
伤……王师毅心一惊,立即停脚步,手上的架势都收了起来。这几月间替张钰晖办事,虽遇险境,但王师毅多有注意,鲜少受伤。不想现在竟伤在这里。
莫非此人是其他与血师同宗之人?
若他对着这疑似血之人,失了命……那不是拖累了……拖累了……
不对,若这人真是血,没理不认识他王师毅,也应该知晓王师毅与乐六血骨一脉之事。
还有乐六……王师毅很想问问血,究竟想困着乐六再替他些什麽事。
还有血腥的味。只是有可能是因为他服装的颜吧……王师毅事後才想起,那副打扮正巧是江湖上盛传的赤目血的打扮,可惜王师毅从未与那样的血打过照面,他只知安德茶铺中韩赫的模样,连那个将他从乐六手中“救回来”的红月,也只是模糊的轮廓,更别说将那轮廓与大家所知的血放在一讨论了。
红衣人显然不想被他绊住,只伸一掌来,便将王师毅那刀锋震得飞了去。
一见伤就会想起乐六。王师毅不愿多添一伤,因为每添一伤,都是为他与乐六添上一线看不见的联系。
王师毅还记得那次他紧握师文想要抓住机会挑战血的事,也记得那一次,明明摆脱了乐六的束缚,却被血不借外震慑住,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那时血所用的,跟前红衣人,何其相似。
分不清面容,可王师毅远远地就从那人上辨满满杀气。
所以与这红衣人对上,王师毅压儿没想过血的事,只觉得遇了敌,严阵以待。
一红衣,自白浚城中屋上往来,如踏清风,飞也似的,轻盈而过。
千日帮?不像,张钰晖说起的千日帮,不过是手盐务搜刮民脂民膏的山贼,害命多为谋财,而此人为的只是人命,不沾一铜臭。
可红衣人不懂王师毅心中想法,不想与他纠缠──见他依旧紧跟,不再只是掌迎击──长剑鞘,红衣人剑尖划金芒,以极快的速度近王师毅前。
这让他猛地想起一人来。赤目血。
“你等等!”王师毅不顾一切就追过去,不多会儿便赶上那人脚步,挥刀就拦。
红衣人无话,也不愿停离去的脚步。王师毅向来都是着一气,不会轻易放弃视若无睹,更何况,这人举动间都是邪气,衣袖翻覆之中,仿佛还挂着腾腾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