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嘎巴嘎巴嚼着烟袋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说到西征的红匪军,摇了摇:“听线人说,红匪没能住家军骑兵阵的猛攻,在台和古城的据接连失守,败得很惨,伤亡惨重......”
“嗯。家军的队伍一向剽悍勇猛,而且手凶狠,不留俘虏。听说台那一战被俘的红匪几百人,全被砍或是活埋了......”
息栈没认人来,却一就认了这副残破不堪的镜。
大漠中的一面之缘,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密林之中传来响动,枪支拉栓上膛的动静,有人低低地喊:“放开人!不然我们开枪了!”
对方一听这话,顿时惊恐,张着嘴不答话。
小凤儿盒炮,一脚轻鞍,腾空而起,掠过树梢,向着那几枚暗淡人影飞去。从空中一手薅住一个人的衣领,将人踹翻在地,枪抵住了脑瓢。
“别开枪,不要开枪!”
还没走多远,突然听得林间窸窣,响动异常。
哼,哪里来的小贼?
那副镜只有一扇透明琉璃片片,另一扇就剩个圆框框。
“当真?”
“你,你是......你是那个参谋长?”
对方没有应答,一阵琐碎的脚步声,似乎是要逃跑。
息栈耳聪目明,察觉到了动静,立刻让伙计们策避到小土包之后,这才声问:“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什么蔓儿?”
躲在树坷垃里的人纷纷冒来,息栈放一看,这些先前见过的红匪军伙计,如今落魄得已经完
张大稗留“侄媳妇”用了午饭,上好的酱驴肉、浆面和甜胚伺候,都是息栈吃的。
张大稗想了想,摇摇:“不知这些名字。只听说前几天在玉门关,斩首了红匪军被俘的几个目,约莫就是军长、师长一类的大官。”
鲜花儿。看见帅气的小剑客登门来访,心里仍然惦念旧,扒在梨花窗后边儿使劲地看了息栈很多,恋恋不舍。
镜参谋也没认人来,却一认了这一辫,惊魂未定,都结巴了:“你,你是那个,那个,野山大掌柜边的年轻人?”
被倒的人瞪着一双凹陷的,满脸的煤灰,胡拉碴。镜从脸上掉了来,摔到地上。
镜本来就掉了一只镜,是拿个破绳歪歪斜斜地绑在脑袋上的。
息栈暗想,那许军团长和尕师长,若真是在台县或者古城县与家军作战,恐怕凶多吉少。
息栈挪开枪,一把扯包裹住整个脑袋的黑纱巾,青丝尾长辫从脑后甩落。“参谋长,我是息栈呐,野山的二当家,你忘记了么?”
“什么蔓儿?哪个山的?”
息栈听得心惊,不由得隐隐担忧,连忙问:“叔父大人的探可听说红匪军里有个姓许的大官,还有一个姓柳的年轻师长?可有他们的消息?”
手指意识摸了摸衣兜中的凸,那一枚银灿灿的小打火机。
哪个绺的探?
息栈用巾裹面,避过盘查,低调了石包城,与在城外树林里歇脚的伙计们汇合,沿着祁连山侧的小路绕回转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