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征听到“为国为民”四个字,忽然想起了唐安琪。
陆雪征又问:“他……真是游击队?”
易轻澜留意观察着他的神,见他反应异常,心中便是惴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是没死。”
易轻澜郑重其事的了:“现在哪里有人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然而节过去了,天过去了,陆云端都提前换上夏装了,杂碎的死讯还是没有传来。及至到了秋天,陆云端已经够了上学的年纪。
回忆并没有让他心痛心酸,因为他向来是看生不看死。思绪再次转到李继安上,他心涌一阵烈的反与厌恶,两只手意识的握紧椅扶手,手指关节泛了白,仿佛攥的是李继安的骨。
易轻澜莫名其妙而又若有所思的答:“他没有死,只是失踪许久而已。家父也是近来才和他联系上的。”
“我可以帮这个忙。”他低声说:“但是千万不要向李继安透这件事。我信他现在是游击队,可我信不过他的人品。一旦哪天他倒戈投降了,我怕他卖了我!”
“李继安”三个字像一惊雷一样劈中了陆雪征,他怔怔的望着易轻澜,半晌没有说话来。良久之后,才轻轻发声音:“他……他没死?”
陆雪征向后一靠,只觉自己和李继安之间是有着血海深仇,不过话到嘴边,他又到索然无味――帮就是帮,不帮就是不帮,扯那些陈谷烂芝麻有什么意思?
易轻澜此行为的就是这两件事,第一件,陆雪征拒绝了,正中他的怀;第二件,陆雪征同意了,也正中他的怀。于是他心满意足,赶在节前夕回上海去了。
易轻澜如释重负的笑了:“叔叔,您请放心。家父那边也已了万全的准备。至于李先生的人品……”他似乎也是心中有数,故而一言难尽的摇一笑,转而说:“对于国家来讲,这样的人总是越多越好,其它方面,姑且也就不能考虑太多,叔叔全当是为国为民吧!”
陆雪征不许儿到学校里去学日本话,从码上请了一位账房小先生过来充当教师。小先生很惶恐,表示自己只是认字而已,没读过几本大书,然而陆雪征告诉他:“认字就够了!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谁是依照书本过日的?”
“后来就不是了。”
陆雪征沉默片刻,末了抬手在脸上搓了一把,搓的很用力,五官都走形了。
他在天津是有过节的?”
陆雪征,于民族大义,不不愿的帮了易家这个忙。而在另一方面,于个人恩怨,他时常暗自祈祷:“老天爷啊,让那个杂碎快死了吧!”
父亲这个举动,让陆云
陆雪征不愿在易轻澜面前失态,故而巴巴的咽了唾沫,他若无其事的在烟灰缸中摁熄了烟:“哦,我还以为他早死了。”
陆雪征并没有声张此事,只是暗地吩咐了几名儿,要他们留意船上货,如果遇到了违禁品,也不要声张,照常卸货装车。除此之外,他风严密,丝毫不透。金小丰与他朝夕相,竟也没能料到那些品的去向――也不曾特意猜测,因为夹带私货并非罕见事。
“他原来可是给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