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说,那些人都被我家儿吃了?”不待秦兰溪说完,韩蝉直截了当开。中波光转,将赫连锋与笑容不减的秦兰溪默默看过,最后,视线停在了傅长亭脸上,“长可有凭证?”
客栈院栽了几树海棠。虽然早已过了花期,院中的这些却诡异地开得繁盛。重重叠叠的花朵沉甸甸缀满一数,几乎要将枝上绿的叶片压住。风一便是絮絮扬扬一场花雨,落在漆黑的夜里,在昏黄烛光的照耀格外显得壮观。
“放肆!”傅长亭沉声低喝。
“好说。”他又是那般斯文面目,一颦一笑俱是人间佳客,只是不经意地,瞟向傅长亭的神中隐隐绰绰掺杂一丝心机,“我家儿走失已有两日,听闻落此地,为王爷好心相救。在唐突求见,一为谢,二为将那贪吃孽畜带回去。山野怪面目丑陋,但愿不曾惊吓了王爷。”
“院中妖气。”
秦兰溪淡笑,言辞间不见半分犹豫:“本王一路行来,听闻营州境屡有人失踪之事,接二连三,毫无绪。如此骇人听闻之事,量来恐非凡人所为,故而……”
。我就想吃块白米糕……呜呜呜……主人,主人……”
傅长亭眉心一条,神顿时变得阴沉,猛起一挥衣袖,长袖过,房门开,三尺青锋劈山倒海将夜空刺破。剑尖闪耀如星,星光所指之,一名青年男拱手而立:“在韩蝉,来寻我家走丢的儿。”长袖曳地,玉冠剔透。
“无妨。”秦兰溪镇定从容,摆手命傅长亭与赫连锋双双收起兵刃,对着院中的鬼魅抱拳,“属无礼,怠慢来客。望请公见谅。”
“哦。除此之外呢?可有证?可有人证?可曾自它肚中剖一条胳膊或是半手指?抑或,长可曾亲瞧见?”
他徐徐抬,伏剑,不见一丝畏怯。抬脚向前一步,似无心,似挑衅,正对上傅长亭的剑尖。韩蝉面带笑容,嗓音动听悦耳:“世间皆,琅琊王尊师重礼贤士,全无贵戚弟骄横刁蛮之风。原来,刀剑相向才是王爷的待客之。”
跟随着肆意飞舞的花,一纸雪白的名帖稳稳地飘窗,落在桌上。秦兰溪拿起查看,纸上空无一字,只在落款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知了。
“不会。公家的儿憨态可掬,甚是讨喜。”只是哭声太过让人疼。笑容间,秦兰溪慢慢垮脸,表颇是为难,“可是目正有一事,想要问询于它。恐怕还不能令其归家。”
窗外的风声忽然紧了起来,紧闭的格窗“哗啦”一被风开。漫天漫地的淡粉花雪一般团团灌屋,罩得前一天一地的迷离。
“哦?何事?”像是全然不知,韩蝉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