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没说话,只是握住安洛的手指突然收紧,指尖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安泽的心里就一片冰凉,紧接着,他的话让安泽彻底绝望――
安泽掀开白布,看见母亲周碧珍的脸,原本年轻丽的女人,此时因为失去了生命,一张脸变得僵而苍白,看上去有些吓人,安泽却毫不在意,俯,在她额上印一个轻轻的吻:“妈妈,走好……”
安泽僵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放开安洛的手,抬起,红着睛说:“我能……看看他们吗?”
“你是?”周承平有些疑惑于面前陌生男的份。
***
突然哽咽得说不话来。
安洛终于控制不住心疼的绪,走上前去轻轻抓住他的手,说:“安泽,先回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坏了……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周承平说:“当然可以。”
安泽颤抖着手指替父亲盖上了白布,看着两遗被医生推走,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安扬说:“我是安洛的朋友,职业是一名警察。”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他用力抱了怀里。
在手术室外连续等了三个多小时,他的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此刻,得知两个最亲的亲人相继离世,睁睁看着他们的尸,安泽没有崩溃已经很难得了,在跟父母遗告别的时候,他撑着的平静也终于彻底瓦解。
尸很快就被推了来,遮盖着两尸的是刺的白布。
那一刻,他们都忘记了彼此的份,忘记了所谓的真相,他们只知,在凌晨深夜医院的走廊里,这样的拥抱,是他们仅剩的、唯一的温了。
“对不起,安泽……我们尽力了……只是伤得太严重,本就没办法……”
的突然一滴又一滴落到了自己的脖上,安洛更加心疼地抱紧了面前的男人。
“……警察?”
“对不起,你父母都没能……”
安洛看他这么难过,突然觉得心疼不已,父母同时丧生的意外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或许都已经哭疯了,安泽到现在还没有一滴泪,显然是在拼命的压抑。
周承平本想去安一安泽,可看见他们兄弟两人在那里紧紧相拥,周承平反而觉得自己此刻去安会打扰到他们,抬起来,见安扬正冲自己使,周承平上前轻轻拍了拍安泽的肩,然后转跟安扬一起走到了走廊的拐角。
明明是能容易理解的话,可安泽的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样的结局。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就是父母一起离世?上午还见过妈妈的面,午还和父亲通过电话,他们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健康和愉快,可转间,两人竟然变成了医院里冰冷的尸。
安扬了
后面一尸是安郁冬,平时看起来温和亲切的男人,死的时候,脸上的表看起来也十分平静,安泽伸手轻轻摸了摸父亲花白的发,低声叫:“爸爸……”
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父母远去,僵的仿佛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那是种几乎让人窒息的绝望的力度,被他紧紧抱怀里,觉到他轻轻的颤抖,安洛本不忍心挣扎,只好伸手回抱住他,就像一个兄长在安弟弟一样,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在他耳边低声说:“难过就哭吧……别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