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安泽差反地叫“哥哥”这两个字,可理智还是迅速回到了脑海,安泽压心底涌起的烈绪,面无表地看着他问:“有事吗?”
一杯喝光,药片就着温吞了去,安泽也终于回过神来,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安洛。
安洛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药箱,另一只手拿着一杯。行走不便的他,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去拿拐杖,走起路来就有些一瘸一拐,可他脸上的表却很平静,跟以前一样,不遇到多大困境,他脸上的表始终都是这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安泽一直看着他慢慢走到床边,从药箱里翻药,剥了两片放在手心里,然后把杯递到自己的唇边,低声说:“吃退烧药吧。”
只觉得痛裂,只好找借说要休息,转离开。
可是如今,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让安泽难过得无以复加。
其实这样的伤对安洛来说真是见怪不怪,以前的他受过好多
不知他的伤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那样好听的、熟悉的、让人心动的声音,安泽几乎是条件反般张开了嘴,让他把药喂了去。就像小时候一样,每到生病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哥哥到自己的边来照顾,每当哥哥给自己喂的时候,安泽甚至希望,那杯永远永远都不要喂完。
安洛轻轻撕开胶带,了三针的伤看上去狰狞无比,周围的肤有些发红,显然,弹已经被拿了来,伤也经过了理,只是安泽没有留心的缘故,摩之导致伤发炎。
安洛把空杯放回床,低声说:“你发烧了,大概是伤染的原因。伤到了哪里?有没有理过?”
安泽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才刚刚恢复行走的功能,每走一步看上去都十分艰难……心底突然传来一阵烈的刺痛。
安泽没有回答,默不作声地盯着安洛的脸。
肌理分明的麦膛暴在前,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倒是前着一条看上去很旧的项链,安洛移开视线,又让安泽侧了侧,果然发现背后有一块地方贴了医用的止血胶带,胶带被摩之皱了起来,隐约一肤被合过的痕迹。
如果他还是自己的哥哥,这样温柔地用手指轻轻试探额的温、这样转去给自己拿药的场景,即使是在梦,都能让安泽兴到笑声来。
怕牵扯到伤,安洛刻意放轻了动作,轻轻解开他衬衣的纽扣。
鬼使神差一般,安洛轻轻推开了房门,只见安泽正侧躺在床上,眉紧紧地皱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安洛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安泽的额,却被手背上灼的温度吓了一。
安洛只好把他扶了起来,说:“让我看看。”
走到安泽卧室门时,安洛不由得停脚步,想起之前安泽受伤的事,那种担心夹杂着心疼的复杂绪再次从心底涌现了来。
如果是哥哥那该多好?
安洛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安泽的额,确认这种温不正常之后,便站起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些退烧药。”说着便转往外走,到书房去找药箱。
被微凉的手指碰到额,熟悉的温度让安泽突然睁开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