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庄稼立将嘴闭得紧紧的,同时庆幸对方没听清。
“那你爸呢?”妈不负责任,好歹还有个爸在呢。
庄稼家里穷虽穷,但小时候该享受到的母父还是一样不缺的,两个妹妹也是乖巧可。
在他认知里,父母的是无私而伟大的,他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父母不愿对女付自己的这种事,特别那个人还是曲越。
曲越笑着退开,靠在后面的玻璃上,垂看着手上的杯,长而密的睫在投一圈阴影。
说什么?说我还能认得你上的味儿?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变态啊!庄稼果断地决定打死也不说第二遍。
总结了为什么气氛越来越沉重缘由的庄稼把杯朝曲越一递,很有些大气地说:“你爹妈不关心你,我庄稼关心你,凡事儿有我呢!”
庄稼耳朵被他呵得的,一时晕转向:“不,我认得,我还认得你的……”
过了会儿,从飘飘然状态回归大地的庄稼猛地发现自己被拉在寂静无声的玻璃花房,浑打了个哆嗦,撒开追着曲越就楼了,边走还边嘀咕:“我怎么说话没技巧了?我那是实话实说啊……别的
“好话谁都听,但像你说话这么没技巧的……”
刚才沉默那会儿他就在反思,他不该提曲越的父母的,那就是个错误!
现在的曲越就很好看了,小时候的那得多漂亮啊,怎么会有人忍心不要他呢?
“什么?”最后两个字太轻,他没听到。
他手中明明灭灭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一橘红,庄稼盯着那橘红沉默半天,突然拿着走向了他,夺过他手里的残烟踩灭,说:“还是别了,喝完就去睡吧!”
这话虽然听着很像场面话,但它的确不是场面话。至于有多真,那只有庄稼自己才知。
对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哦?”曲越接过他的,两人的手指短暂地相,庄稼能清楚觉到他指尖的微凉,还有充斥鼻腔的甜涩。然后那甜涩的气味一路越来越近,最后竟停在他耳边,用着气音问他:“如果我不发声音呢?你就认不了?”
一想到小小曲越一个人孤独寂寞地躺在医院病房等着妈妈来看自己的景,庄稼不是母的都觉得自己母泛滥得一塌糊涂了。
“什么?”曲越又问了次。
“你关心我?”曲越淡淡地笑开了:“可你甚至连我的脸都记不住。”
九岁的时候有次得急肺炎院,住了半个月她一次也没来过看我。你真的觉得她会关心我不烟这种事?我们至少有四五年不联络了。”他的角眉梢无不带笑,笑得很漂亮,却让庄稼看着有难受
“没关系,我能认你的声音就够了。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叫我,我就能认你!”庄稼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双杏仁睁得老大。
曲越手中玩转着一差不多燃尽的黑鬼:“自从婚姻失败,他就去了国,现在只有圣诞节才会打电话给我,永远只有一句‘MERRYCLRISTMAS’。”
庄稼异常嘴:“我就是能认来!”
庄稼心一提到嗓,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呢,就听曲越接着说:“但像你说话这么没技巧的我竟然也意外地钟意,真是奇怪。”
或许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摇了摇,他端着杯越过傻掉的庄稼慢慢走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