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冲到丈夫面前,拽着他的衣服大声骂:“都怪你!你要不去投资,家里哪至于这样?!我这辈跟着你就没好过!现在还连累小熙受苦……”
安雨航看了看父母,摇摇:“没有,我的生活费都是你们给的,怎么可能有剩?”他的确是说了谎,家里不知他在外面打工,自然也不知他会有积蓄。他并不是要见死不救,只是想看看况。说实话,他存的钱并不多,如果父母拿了钱又不信他只有这么多,那要怎么办?再或者知了他在打工,让他提前去预付工资,又要怎么办?他们店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安雨航了额角,问:“你给铭熙那么多钱什么?家里本来就赔钱了,你还把剩的钱都给他,你到底是对他有多大的信心,才会觉得他能稳赚不赔?”
眉,问:“家里再没有剩钱了?”他觉得母亲应该不至于把这几年的积蓄全拿给父亲和安铭熙了吧,好歹也应该留些应急才是。
安母怒瞪着睛,说:“我上哪借去?我娘家什么况你不知啊?!”
“哪位是安铭熙的家属?”三小时后,主刀医生从手术室走来问。
安母似乎也受到了刺激,抓着安父大哭:“小熙要是救不回来,我怎么活啊!”
安雨航简直无话可说了,就算是要支持,也不用把仅剩的那些积蓄都拿来吧?而且之后这些钱剩多少也一概不知,跟打了漂儿有什么区别?
“我是!”安父和安母一起迎上去。
安父坐在凳上,长长地叹了气,用手摸了一把脸,也是愁容满面。
安母的咽停了几秒,才犹犹豫豫地说:“小熙说有人带着,有门路,不会赔钱。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去赚钱,作为母亲,我肯定要支持他啊。”
安父也顾不上妻激动的绪,抬问安雨航,“你有存款没?到了这个地步,赶紧拿来应急吧。”
安雨航话刚说完,便有一位医生从手术室走来,叫了一个患者的名字,然后告之其家属,病人救治无效,已经死亡。家属立刻哭成一片。
安父也没怀疑安雨航的话,他们每个月给安雨航多少钱,他心里是有数的,拍了拍还在哭的妻,安父:“你也别哭了,快想想办法借钱吧。”
“应该的。患者还要一会儿才能
安雨航坐在椅上,沉默不语。他外婆家什么况他也很清楚,有时候还需要母亲来接济一,父亲很母亲,所以对这件事向来是默许的。现在想从外婆家借钱,本不可能。
“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两人连声谢,现在他们也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安铭熙活着就好。
“患者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他有两刀伤较深,伤到了脏,也被击打过,属于中度脑震,现在仍于昏迷中,需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医生说。
“妈,”安雨航赶紧上去拦着,这边还有很多其他病人家属,这么闹实在不好看,“你冷静一,这里是医院。”
安父顿时没了声音,手术室外只能听到安母的咽声。
安铭熙也没有商业保险,这医药费得花多少还不知,这么钱的确是个问题。
安母咽着说:“现在我卡里只剩一万了,现在小熙这样,这钱好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