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怀暄刚为谢风盛了一盏汤,那边宇文真便为怀暄也盛一盏汤,然后便将菜品中最致味的都挟到怀暄碗里,倒把怀暄了个大红脸。宇文真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儿劝怀暄吃东西。
谢风慢慢循着笛声走了过去,忽然在一棵树后站住了,只见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两个人,正是宇文真和怀暄,宇文真一边奏着一支玉笛,一边深地望着怀暄,怀暄在他灼-的目光略有些无措,神羞赧地低去,却又不时偷看着宇文真,那一分羞动人之态实在无以言表。
宇文真倒是丝毫不觉得尴尬,就像在自己王府里一样,满不在乎地东走西逛,紧紧粘着怀暄,还与谢风父女及怀暄同桌用饭。
自从宇文真来了,怀暄便不好总陪着谢风,稍一得空儿,便被宇文真霸了去,宇文真尤其看不得怀暄为谢风烧菜,每天早上是搂住他陪自己多躺一会儿,待沈五娘和英姑备好早膳,两人再起来与谢家人共用。
用饭时,宇文真只在起初与谢氏父女打了个招呼,便一门心思扑在怀暄上,当其他人全都不存在一般。谢风明白就这一声招呼还是看在怀暄面上才勉客气一的。
那么多,又跑来什么?”
再看宇文真心思细腻,贴微,连怀暄吃蟹喜橙汁他都注意到了,一举一动都围着怀暄转,难怪会得到怀暄的心。
谢府中一众人见了宇文真都拘谨慌乱不已,两个小婢更是常常红着脸偷瞄宇文真,连怀暄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宇文真将笛掷在一旁,捧住怀暄的脸便狠狠吻了去,怀暄温顺地仰
怀暄听了他这真挚的话,心中也自动,低声:“这些天我也想你。”
这天谢风拄着拐杖,慢慢在院里踱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谢风通音律,听是一曲“凤求凰”,奏之人技艺极,难得的是又满,将这曲得痴缠绵,如慕如诉,令人心神俱醉。
只这一句话,宇文真多日以来的不安焦虑便全烟消云散,欣喜地抱紧了怀暄,半晌没说话来,只觉得自己从前的千般辛苦都是值得的。
谢氏父女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有一种从容气度,决不致惊慌失措受若惊,但看着宇文真对怀暄毫不掩饰的亲昵,却也有些脸上发烧。
宇文真抚摸着他的脸,:“你还说,自你走了之后,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安,哪有心思事?在兰京挨了十几日,实在挨不去了,便赶来这里找你。只要守着你,我就安心了。”
宇文真一曲完,一把揽住怀暄,一脸切挚诚地说着什么。怀暄痴痴地望着他,神中满是动和依恋,嘴唇颤抖着却说不话来。
谢风看着桌上满满的江南风味的菜馔,心涌起了一阵疚与辛酸。蜀中与江南味相差甚远,怀暄到了自己府中后,除了读书,再未表现其他喜好,生活习惯上也多随着自己,甚至还学会了一手不错的蜀中菜式。而这些事自己却从未留意过,只觉得此人甚为称心合意,却没有想过他的喜好、需求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