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怀暄忙还了礼,请他在床边坐了,为谢风诊病。
罗太医提笔开了方,小丫环儿便连忙去抓药,云冉则与谢兰兮商量分派房屋的事,指派侍卫杂役们搬行李,吩咐丫小厮们打扫房间,又叫两个厨娘准备膳,百般烦乱事有条不紊地一一分派妥帖,竟颇有些大将之风。
听涛暗想,不料公竟有这个本事,想来从前在谢家是常常菜的,可怜公这么个人,竟被当人使唤。王爷纵然知他会烧菜,想来也不会要他的,反而会百般阻挠,唯恐他想起在谢家的时日。
自此怀暄朝夕在谢风边服侍。谢风有他在边,满心兴,罗太医的医术也的确明,不断调整着方,十几日后谢风就能坐起来了,饮能一些了。
便将药碗接了过去,轻轻摇醒谢风,一勺一勺将药汁给他喂了去,又用丝帕去他嘴角的药渍,微笑着说:“老爷时服药,病很快就会好了。”
云冉看着怀暄这贴的样,心想王爷幸好没来,否则非得也大病一场不可。
当初他刚送玉衡离开,第
汤药熬好后,环儿端着来便要喂谢风吃药。
听涛撅起嘴:“公何必讨好我一个丫,什么时候公若肯几个菜给王爷吃,只怕王爷梦都要笑醒了呢。”
怀暄这才放了心,更加殷勤服侍,每日里不但给他净面梳,端汤送药,还亲自厨,几样谢风平素吃的小菜。只是谢风病未愈,仍在服药,所以菜里面半辣油也不敢放。
谢兰兮在旁边暗自叹,瑞王派这样一个大丫跟着怀暄,可知是多么看重他。
谢风每日看着玉衡忙前忙后地服侍,心中异常温而平静。
看着怀暄切菜烧火,沈五娘和英姑都在一旁提心吊胆,既怕他切了手,又怕他到了,百般劝他不要,怀暄只是不听。
怀暄知她是心疼自己,也不着恼,笑着挟起一块熘鱼段儿送到听涛边,:“好了,别不兴了,吃东西顺顺气吧。”
怀暄和谢兰兮等人无不兴,不住地谢。
怀暄:“我来吧。”
话虽这样说,到底是张将鱼段儿吃了去,只觉得外焦里,鲜非常。
听涛在一旁赌气:“你们担心什么,公自己都不在乎呢,哪轮到我们心疼。在王府里连倒杯茶都怕公累到了,百般小心地服侍着,只怕公又不好了,哪晓得却到这里来服侍人。”
怀暄静静坐在床边陪着谢风,谢风嘴角笑,温柔地望着怀暄,神态满足无比,但他终究虚弱,过了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罗太医细细切了一回脉,扳开嘴看了看苔,又拨开观察了一,然后便问了问一直以来的病况,所服何药,最后捻着胡须笑着对怀暄说:“公不必担心,谢大人的病是因忧思而生,沉忧结于五脏,故有此病。我看他现在心气舒畅多了,这样药剂便易见效。我先开一副养心通窍散给他,看了功效再作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