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襄：“如此严苛的禁令，若是三五日还好，持续个一年半载，国百姓就苦不堪言，到时候乱必然四起，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好的消息。大多数的国主从未切站在平民百姓的立场上思考过问题，这大抵便是您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吧。”

褚襄拿着那份汇报，坐到蓝珏边，笑：“君上，您也瞧瞧这里的容来，您对比一，若您是个普通百姓，是想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是想住在咱们唐国？”

不少姑娘们学习唐国的文字，好唐国时最行的连载，他们那位惊才绝艳的国师曾亲自评，称这种文字为“女向”――虽然不少人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梁国姑娘看了确实喜，尤其是描写国主与国师本人的那几篇，那写得真叫一个缠绵悱恻、恩缱绻，看得人脸红心，心中向往。于是好些个姑娘凑在一起，商量着自己也写写，没有书商愿意刊印，那只能大家私里交交，于是河边浣洗衣的时候，常常见到不少姑娘从袖里、腰带里、甚至裙底掏手抄小稿，争相传阅。

没有人敢声，可怕的寂静弥漫在梁国边境。

商们也不再日日开张，一时间街巷萧条，只有初一十五，允许在指定场所设置集市，而上集的商也需要行严格检查，一个裁不小心带了一卷南境纺织厂绣花的布，要去给客衣裳，在集市就被扣押，连带着预定他衣服的那位夫人也被带走了。

梁国这座小镇叫蹄镇，听上去既不文艺也不雅，但这的确是梁国边境重镇。城镇周边有许多牧场，是梁国战的重要产区。

但是，第二勤王令发之后，天仿佛被拦在了城外。

消息传到褚襄那边的时候，褚襄正在看布防图，离未庭刺客们在梁国的线将这些生活细节一一整理汇报，拿来给褚襄看，蓝珏不是特别理解，问了他一句：“你看这些事什么？你派了离未庭刺客潜伏在梁国，我还以为你要他们刺探些军机密，结果汇报来的是些市井琐事？”

在这年代，等级观念由来已久，大分贵族里人分三六九等，巩固王权是要紧事，谁会想民众过得好不好？

“那自然是我们唐国。”

彻底建好的时候，蓝珏的队伍抵达东洲梁国。

“如今梁国国力雄

街开始现卫兵和军队，他们踹开每家每的门，检查有没有“私通敌寇”的罪证，一把还没来得及吃去的大皇蘑就能让一家狱、街坊遭殃，于是心惊胆寒的人们在家里翻箱倒柜，生怕哪里藏了一朵蘑菇、一片鱼肉，一不小心被查证是唐国产，就要全家拉去坐牢。

每年都有些贩，偷偷将良运输到南境去，以换取南境产的生鲜果蔬，在顾临之多年努力，蹄镇家家的餐桌上都能找南境的痕迹，比如今晚锅里气腾腾的鱼汤，就是南境产的鱼，隔王婶的肉片炒蘑菇，那不是普通野蘑菇，那是南境菜农专门培育过的大皇蘑――也就南境那边有这胆，区区一个蘑菇也敢叫“皇”，毫不避讳，到了梁国这边，只敢偷偷喊大蘑菇，反正大家都知说得是哪种大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