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神飘忽，极为畏惧地偷偷瞄向自己半，蓝珏顿时心大好，又回忆起昨日褚襄确实连哭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便只是嘴上说说过瘾，吓一吓他罢了。

但蓝珏也不是专程跑来问这事儿的，他的确是不太明白，这种图能有些什么用途。

蓝珏摇：“不，我不喜怯懦畏战之辈，这是真的，但只针对‘敌人’。我逐鹿天，我的敌人，只是那些与我一样谋求帝王之位、或者追名逐利、追求权力的人，而不是普通军士。更多的人在这场权力的怒里，只是随波逐罢了，若是愿意改弦更张，归顺与我，那岂不是比我将他们全数杀了好太多？”

是以那些图画得香艳无比，姿势豪放又辣，褚襄又让那些画手画得极其写实，并非古代人习惯的那种到为止的写意画，所以看上去格外让人脸红心。

“是，您说的对。”褚襄欣地了，“我这已经准备了这种劝降的宣传图，这就让面去印。”

他说完，屋里响起后槽牙摩的声音来，褚襄一抬，看见一个黑云压的蓝珏。

“不……君上……”

“原来是这样。”蓝珏了，认为褚襄所说的确有理。

两军对垒，营帐遥遥相对，随着晨曦，一排排列队整齐的飞艇从地平线的方向飞了过来，楚卫大营惊慌失，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这类会飞的玩意儿，国的偃术师、机关术士加班加地研究，试图明白这些玩意儿是怎么呆在天上的，但他们毕竟起步晚了一步，所以即便能琢磨来，一时半刻也拿不来一样的，于是整个天空战场，暂时只有唐国空军一家。

，但画手姑娘讲了，这是艺术加工，想象的画面更有张力，若都和现实一般无趣，谁还看这些玩意儿？”

褚襄张了张嘴，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褚襄的大儿随着这话狠狠地一紧，吓得整个人都了，忙求饶：“别别，君上这次饶了我吧，臣无遮拦，讲的都是胡话！”

于是褚襄便解释：“这只是一分，是臣觉得，这类图不好让普通战士拿去传看，才喊了银鹰来，这里还有，更多的都是普通图画，以家乡景、等为主题，旨在引发敌人思乡厌战绪，好动摇军心，降低他们士气的。这些只是小分，行军打仗最讲的是纪律，所以队列里岂能日日饱思□□？这些图，便是拿来扰乱他们军纪的！”

蓝珏扯动嘴角，笑肉不笑：“如此说来，你便是觉得与本王行这事是无趣的了？”

“本王瞧着这姿势的确不错，本王的国师也非寻常普通人，确实是可以一试――”

他们举起盾牌，试图以重盾防御天上坠

褚襄闻言笑起来：“臣也是这样想，只是与州营几位将军说过，他们皆说国主不喜投降之辈，这宣传单印去，也是不小的成本，若是国主并不喜敌人投降，那印起来就毫无用了。”

但他想了想，又说：“不知能不能再印一批，着重讲些我们唐国新政之后的变化，山好好人好地给他们画一画，用以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