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显然还想谢，方识礼用完好的右手拉住郝甜的手，带着人直接跑掉，直到再不可能被那位姑娘和她的朋友看到，才停来靠在路边路灯上休息。

方识礼大咧咧地笑着：“谢谢你这么晚还肯过来接我院，我在这个城市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亲人。”

方识礼本来听得很开心，结果郝甜那后半句把他气得差没背过气去，什么好兄弟，谁想跟你好兄弟了！我这是想跟你好恋人，好家人！

路灯的灯光打在两人，因而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方识礼不知郝甜有没有从短暂的牵手里觉到什么。

方识礼，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叮嘱方识礼回去后日常的注意事项，随着郝甜这位“长辈”来到，尽心尽职的女医生将之前说给方识礼的话再次说给郝甜听，希望他能帮助规范方识礼接来几天的行为，养好胳膊。

万分不舍地放开郝甜的手，方识礼默默用拇指摩挲着其他四指，上面残留的温度和气息令他留恋。

方识礼左手打着石膏挂在前，站起可怜兮兮地看着郝甜，大大的男生这么一副无助模样，无论是谁都会心生不忍。

郝甜看着他，无奈：“我们两个今天真是惨，我白天发烧，你来照顾我；晚上你又了这样的事，我来接你。”郝甜微微笑，“这样算，你不用谢我，我们俩这是上天让我们互相扶持，像兄弟一样。”

方识礼看穿郝甜的心思，晃晃勉还能动的左臂，毫不在意：“没事的，就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你别这么担心。”

今晚要不是方识礼经过，愿意手帮她，后果不堪设想。

语气瞬间变得奄奄：“这么晚，我该回家休息了。你不用送我，你的也才好，我自己可以回家。”

“不行。”郝甜直接拒绝，

方识礼大呼想尽快平稳住呼频率，等脑冷静来后，他向一看，自己的手还握着郝甜的手，对方似乎还没有察觉到。

朋友，是有的，但还没到深夜打电话让对方来医院接自己的程度，医生问能联系谁带走自己时，意识就想到郝甜。

“噗通、噗通……”

郝甜全注意力都在方识礼受伤的胳膊上，这孩前脚从他家里来，后脚就了这种事，郝甜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他之前应该亲自送方识礼回家。

方识礼用尚还完好的右臂挠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这么晚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路灯杆太细，两人靠在上面，基本上就是背靠背的状态。

郝甜住方识礼乱动的胳膊，不放心嘱咐：“医生让你小心呢！”

深夜无人的路旁，寂静，只剩心声，不断地震着耳膜，不知是自己的心声，还是对方的心声。

从派所完笔录，在方识礼跟郝甜离院前赶回来，姑娘脸上的妆容已经有些花掉，她不停地谢方识礼见义勇为。

郝甜微微侧脸看向方识礼，从方识礼和那位姑娘的谈话里大致猜明白发生何事，对这个阳光、善良、勇敢的大男孩的好直线上升，有意开说话，被方识礼抢先一步。

方识礼安她：“没事，无论是谁遇到这种况，都会帮忙，你啊，现在和你朋友赶快回家，洗个澡睡个觉，忘掉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