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雨容绝,削发都试过了,但都没有用。刚好趁着崔时照把他们一家送长安的时候,她偷偷跑来了。她跟王承元约定在此会面,可等了两日,都没等到王承元。
“我在这儿等了他两日,他都没有来。他是不是后悔了?”崔雨容颤着声音问。
孙从舟扬起巴看她,用一种凭什么的目光。他这个人又不是江湖郎中,不会随便手给人看病的。
“说来话长。你的事,我都听绿荷说了。你这样跑来,外祖母和舅母该怎么办?”嘉柔探了探崔雨容的额,发现十分冰凉,而且全是汗。
恰好月事又来了,就让绿荷楼来要红糖姜。
嘉柔抚摸着她的肩膀,说:“不是的。现在长安城的况很复杂,也许他是被事困住了,暂且无法脱,一定会尽快赶来见你的。好在我来了,你不用担心。与我同行的有个大夫,医术明,我请他来给你看看。”
孙从舟讥讽地笑:“她还真有闲逸致,不知自己现在什么境吗?还有空多闲事。”
嘉柔听了直皱眉,转对玉壶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楼,孙从舟和云松付好了定金,正要跟着小二去房间看看,却见只有玉壶一个人呆站在原地。他不禁问:“这么会儿工夫,她又去哪里了?”
崔雨容艰难地睁开睛,看到是嘉柔,也吓了一:“嘉柔,你怎么在这里?”
崔雨容惨淡地说:“嘉柔,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与王公投意合,无论如何都想跟他在一起,因此才逃到这里。否则就算去了父亲的任地,也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你能明白我的受吗?”
嘉柔走到孙从舟面前,平和地说:“我表的似乎很虚弱,你能不能去帮她看看?”
原来崔家一直在给崔雨容说亲,崔雨容都不同意。恰好她知王承元回了长安,便索告诉卢氏,自己要嫁给她。卢氏不了主,只能找崔时照商量,崔时照却把崔雨容关了起来,不让他们二人见面。
嘉柔低声说:“你不是一直想吃我的香酥鸡吗?我可以再一次给你吃,如何?”
嘉柔岂止是明白,她曾经过一模一样的事。可她不能认同崔雨容,因为持跟王承元在一起,可能意味着要放弃整个家族。但的事,又何来对错?她也不忍心责怪。
绿荷带着她到了一间上房。这里往来的都是商贾,所以房间布置得还不错,能媲一般的小人家。崔雨容躺在床上,面苍白,手捂着肚,拱成一团。
“表?”嘉柔坐在床边,扶着她的肩膀叫到。
嘉柔刚好从楼上来,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顿时一无名怒火起。这个人真是自私到骨里,难怪上辈元和帝怎么威胁他,他都不给李晔看病。
换别人,未必能到他这个份上。
听这句话就不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嘉柔……”崔雨容想说不用麻烦了,可是嘉柔已经起去了。
可转念一想,真正自私的人,才不会她的死活。知危险来临的时候,应该是自己先跑了才对。他们之间有什么过的交呢?不过是有李晔跟他的同门之谊罢了。
“娘好像遇到了表,去看她了。”玉壶老老实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