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为何要叫四郎也?你没有等到张宪吗?”嘉柔提了声调。
崔氏在信中说的是当年她跟崔清思的旧事,并且要嘉柔提防那个女人。崔清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不是她当年所认识的那个阿。嘉柔也怀疑,在云南王府毒的人,就是舒王妃。从馥园的那场宴会开始,她就认清了那个蛇蝎女人的真面目。只不过没有证据,舒王妃份又尊崇,不能贸然找上门。
她相信李晔有能力自保,可若是连他自己都预料不到的陷阱,恐怕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应对之策吧。
云松回来时,天已经不早,李晔并没有跟他在一起。
嘉柔一边拆,一边问:“阿娘可还好?”
嘉柔知阿娘肯定是中了跟她一样的毒,甚至比她还深。她现在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留在这里,一半回到南诏。她拿信,认真地看了起来。
“小的怕宵禁的时间到了,不了城,先回来禀报您。”云松低声。现在家里都担心相公会事,毕竟他是梁,不止是李府整个李氏都要仰赖他。反而没什么人关注李晔也被召中。
“王妃是老病犯了,气不太好,但是神尚可。婢没敢把您的事全都告诉她,怕加重她的病。但她和大王都十分不放心您,所以命婢赶紧回来。”
信中还提到一件事。当年婚事议定之后,崔氏曾经看到舒王李谟跟太
玉壶从怀里取一封信,交给嘉柔。
嘉柔起在屋中来回踱步。李晔虽然是李绛之,但刚刚才考了功名,没有牵扯到朝堂上的事,理来说,李绛也好,李昶也罢,他们了事都不应该和李晔扯上关系。
云松神颓然:“我照郡主的吩咐,去城中找了张宪。张宪要我在米铺等消息,自己去了。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先回了府,想着中有消息,家里肯定是最早知的。而且大郎君有官职在,也方便。可府里现在也是人心惶惶,听说相公这次会有大麻烦。”
“你这是什么?快起来。”嘉柔要扶她起来,玉壶双泛着泪光:“婢都知了,郡主这些日吃得苦,世在信里都说了。当初婢就不应该听您的……”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郡主!”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嘉柔不敢相信,侧看去,看到玉壶奔来,跪在她的面前。
“你先去吧。”
“城中况如何?”嘉柔问。
只可惜她边的人都回了云南王府,现在连一个可用的都没有。而且城中上就要宵禁了,此时山,也无法城。
云松那边的消息。她换了衣裳,独自在屋中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书,却半个字都看不去。她从未于政治的权力中心,对于朝堂上的斗争没办法一看透。她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并了力所能及的事。
嘉柔蹲在她面前:“傻丫,就算你在我边,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阿弟回到王府了吗?”
玉壶抬手泪,摇了摇:“婢收到世的信,一刻也不敢耽搁,上就启程回来了,所以还没看到他。对了,这是王妃要婢交给您的,说把从前的一些事告诉您,或许对您会有帮助。”
如果是因为玉衡的事,那中也不会传消息说是李绛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