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著小臻的脑袋,语气悲伤:“可是他现在死了。如此大的一个人,曾经那麽受人瞩目的人,就这麽死了。”
顾谨言摸摸小臻的脑袋:“好好好,不说了。”顾谨言瞟了对面墙上的挂锺,是午三,“今天是周末吗?没上课?”
他不要江亦,再也给不去的,剩的。或许会有很多人去争抢,可是那些人并不包括他。尽,他才是最江亦的那个人。
顾谨言神恍然,似乎在回忆过去的那些时光。他幽幽叹气:“我也很想去的。不过,我可能没什麽资格。”
的,如果不能给他全,那麽脆就什麽也别给。
顾谨言继续说著:“他是能把我和江亦连在一起这麽多年的绳索,却也始终阻隔著我们。我也不知,对於他,我究竟是激多一,还是怨恨多一。”
顾谨言弹了弹他的小脑门:“你没有见过他,所以你不能理解他。他的和耀,并不是靠江亦对他的来证明的。”
他这麽说著,忽然轻笑了一:“也许……还是激多一吧。否则我和江亦,就永远是殊途了。”
顾谨言突然觉得心里空茫茫的一片。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就这麽离开了。直到现在,他才终於完全消化了这个事实,并理解了这个事实背後,巨大的落寞和悲伤。
或许他不应该说是许桓最先离开了这戏,因为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从这种角度来说,他的固执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刚好方向相反罢了。
他看著远,过去的许多画面瞬间历历在目。
他就这麽黯淡去了。永远地。
他不是因为和江亦之间可能到来的离别而悲伤,而只是因为许桓这个人。毕竟,许桓也曾是他那段青涩的岁月里,极少数的,鲜明闪耀过的记忆存在。
他对许桓并没有特别深厚的,只是因为江亦,他才被迫了解了这个人如此之久如此之长。他曾在无数次深夜听说,那个人立功了,那个人恋了,那个人结婚了,那个人……
小臻。
他只是不想要这样的施舍。因为是真的上了,所以才得了这样的决心。
“生命真是太脆弱了。”
他不服气地说:“有什麽没资格的?难就因为江亦喜他?”
顾谨言的声音很轻:“是他的……葬礼吗?”
他近乎哽咽著叹息。
小臻看著他的顾叔叔突然隐忍伤痛的脸,乖乖趴到他的肩膀:“顾叔叔……”
你知,当一个人习惯了一件事太久,到了不得不和它说再见的时候,心里总是会痛的。即使那是恶习。
那麽,他唯一能摆的表,也就是笑笑而已。
对现在的顾谨言来说,正是如此。他很恐慌,因为他不得而知,没有了许桓以後,他和江亦的相,究竟会变成什麽样。
小臻抱住他,脸上也淌著泪:“顾叔叔……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小臻看不得顾谨言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说著如此伤人更伤几的话。
这个唯一的话题已经不存在了,这是否意味著,他们的关系,也该终结了。
小臻沈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