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再次吻上了顾谨言的唇。这一次，他也没有闭上。

他毫无疑问地确信，他就是著这个男人。

是一如既往的，恬淡温的笑颜。

他要用自己所剩的，全的人生去这个人。

他一个人，没有盔甲铁胄，但依然持著孤战斗。

顾谨言抓住江亦的袖，只是问：“你说，是哪一方比较痛苦？是明明不对方，但却仍然吻了他的那个人，还是明明知自己不被对方所，但仍然主动去吻了对方的人？”

江亦抚上顾谨言的脸。

顾谨言浅笑著摇：“是的，不一样。”

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许这句诗，更适合场。

这只赐给，将路，从走到尾，并从未想过放弃的，真正的勇士。

江亦在地上坐好，把顾谨言半搂在自己怀里，像是在哄一个小小的婴孩：“也许前者在接吻的时候没有後者那麽痛苦，但是现在，两个人的痛苦，都已经压在他的上了。”

顾谨言吻上江亦的睛，只是轻轻了。

唇分开的时候，顾谨言睁著，安安静静地看著江亦。

他突然抬起，有些急切地问江亦：“你说，是哪一方比较痛苦？”

江亦苦涩一笑，他抚上顾谨言的双，声音轻柔：“傻瓜，没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要闭著睛吗？”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竟然显了难得的可。连十七岁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可。或许只有这漫长而艰苦的，才能孕育这样如孩童般的纯真无邪和天真烂漫。

那只刮肉割骨的刀，是顾谨言单纯的神和天真的话语。

没有人教他如何去，他只能全凭自己的努力去摸索。所以他没有投机取巧的聪明，只能琢磨最蠢笨最原始的方法。

“我要睁著，因为我要看看，吻我的，和我吻的那个人，有什麽不一样。”顾谨言语气轻扬，竟是少见的炫耀。

他从未改变。

江亦亲了亲他的鼻尖，语气溺：“有什麽不一样吗？”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顾谨言靠在江亦的肩膀上，安安静静地睡去。

尽这一段确认的时间，他花的实在太长。

他的声音忽然落寞：“吻我的那个人不一定我，但是我吻的那个人，一定是我的最。”

两个人如此接近，落彼此瞳孔里的，全是自己此时此刻的神，一一滴。

顾谨言很快摇，然後说：“没有。”

有例外。

这一辈，能被一个人如此过

“谁说接吻要闭上睛。”他歪著想了想，轻轻笑了，“我偏要睁著。”

然而他毕竟还是达到了终。中途偶尔有过炊烟嫋嫋，但更多的还是漫漫硝烟。

看到江亦不回答，顾谨言变得有些焦急：“你告诉我好不好……”

现在接吻的双方，都已经确定，彼此是自己生命里，最最的那个存在。

江亦再一次僵著沈默。

江亦不知曾经他和谨言接吻时，他的脸上，有怎样的悲喜。然而现在他看到，那张脸上已经是满满的温柔缱绻和小心翼翼。

江亦只觉得心里像是在被凌迟一般，痛的他已不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