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说过的。”

“像谨言那样固执那麽持的人，再不会有了。”

他声音哽，似已不能再去回忆。

江亦握住顾谨言的手，神里恢复一贯的定：“从前的十年已经补不回来了。可是，从现在开始的每一个十年，我都会陪在他的边。”

江亦一僵，说不话，只能把顾谨言的手，握得更紧。他在紧张。

叶茗突然冷笑：“这也没关系的，不是吗。你以前那麽许桓，现在不也上顾谨言了吗？如果上天这一次真的毫不留，你也不用太担心。或许你还可以上别人呢？”

，竟然没有发现。

他甘愿受罚。

第七十五章

小臻走到床的另一边，乖乖趴到顾谨言的侧，睁著大大的睛，看著他的顾叔叔。

他吻上了顾谨言睛的位置，声音哽：“谨言，这一次，换我站在你的後，好不好。”

江亦轻轻摸著顾谨言的发，这，就如同他整个人一般温而柔。

他轻轻摇。

他顾不上旁的叶茗还有小臻。他的世界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顾谨言。而他在顾谨言的世界里，究竟存在了多久，他已经不得而知。

江亦慢慢俯。他伸手轻轻抚摸顾谨言的脸，全是纱布糙的质。江亦心里一酸，然後这份酸楚瞬间就转换成十二级的剧痛，让他痛的不能呼。

叶茗反问：“如果这一次，你没有这麽幸运呢？”

江亦笑颜温柔而自信：“会的。”

“而我，只会这样的人。我只能这样的人。”

他迟到了整整十年，却在最後的时刻分秒必争。

叶茗低，忍住泪意。微微闭上睛，算是默认般的放弃了：“那麽希望，命运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叶茗轻叹：“江亦，你觉得你真的还来得及吗？”

江亦静静看著顾谨言的被纱布缠绕的几乎看不见五官的脸，良久良久。

他应该受罚。他必须受罚。

这就是他的谨言，把自己的全，甚至包括他自己，都给了他的，一个傻。

“……你说过，你会好好对他的。”良久，小臻低低开。

江亦突然觉得好冷。这一次，他的後，终於没有了那样如天立地般的支撑。

“像谨言那样默默陪伴而无怨无悔的人，再不会有了。”

小臻把埋枕在床沿的双臂间，声音从臂弯深闷闷传来，带著隐忍

“这世界上或许会有很多和许桓一样冷傲大的人，可是像谨言那麽笨那麽傻的人，再不会有了。”

“谨言把我坏了。如果这是他的报复，那麽，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和谨言一样的人了。”

“不会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这样一个顾谨言了。”

跟班（七十五）

然而现在，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终於还是倒了。他透支了全的，却几乎没有收到一分回馈。江亦终於明白，人的并不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即使深，也经不起这样自杀式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