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都知。
。他以为他和顾谨言的痛苦是同等的:他得不到许桓,而顾谨言得不到他。他觉得这样很公平。
这只是一个告别的仪式。
江亦一惊,他停脚步,却并没有回。
而直到现在江亦才想到,顾谨言本该拥有的正常幸福的人生,被他自己亲手放弃了。这种沈重万分雷霆万钧的放弃,顾谨言的却是默默无闻悄无声息。
江亦并没有压抑自己,他伸手轻轻拂过许桓的侧脸,语气很轻:“好好照顾他。”然後他转过来,微微扬起一个算得上是温柔的笑容。或许,有悲伤。
这是完全不靠天赋和才能的一种征服,靠的只是最原始最笨拙的努力。然而到的人,江亦环视他的世界,这麽多年,也只现了一个顾谨言而已。
江亦想著顾谨言,忽然很想伸手摸一摸许桓的侧脸,却再也不是因为那种。
在他和江亦的这场纠缠里,他清楚地诉求过,但更多的,还是沈默地忍受。
江亦迈开脚步往门外走,在和她而过的时候,江亦听到她似是轻轻叹息般的声音:“……谢谢你。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他曾经这样安自己,那是他的魅力太大。其实说到底,只是他没有顾谨言那样决裂般的勇气。
这样一比的话,江亦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对许桓的深,其实只是一张废纸。顾谨言远远不是他看起来的那麽懦弱,相反,他或许比自己更刚烈和。顾谨言站在没有後路的悬崖上,迎著猎猎长风,神却是不屈的悲壮。而在他後等著它的,却是一张张床。只要他想放弃,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倒去。除了许桓,他还给自己留了很多撤退的阵地。
江亦有些恍惚。顾谨言和许桓不一样,许桓用他的大瞬间就折服了他。这是顾谨言不到的,而顾谨言可以的,严格来说的话,其实任何人都能到。只是到来,到的人寥寥无几。至少在江亦的世界里,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能有一个人,为了一个他几乎不可能得到的人,默默地持那麽久。
“
他知,即使他们之间没有挥著镰刀的死神,他和许桓,到底也还是有缘无分的两个人。在今夜以前,江亦从来不认为自己输给了後的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当他看著後那个女人悲伤的脸,才知,其实他们都输了。
然而现在想来,那怎麽可能一样呢。他们的筹码是不一样的。他还有那麽多那麽多的候选者,可是顾谨言,从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他的戏里,除了许桓,还有很多很多的角,虽然他并不常和他们对戏,唯一多一的,或许就是顾谨言。可是对於顾谨言来说,他真的就是唯一。
“我会的。”尽脸苍白憔悴,但她的回答却简单而定。
他虽然自傲,但是这个认知,并不是以他的傲为依据。
“虽然我不是公主,可是当他来救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看到了白王。”
她走到许桓的边,安静地注视著她生命里,最重要的这个男人。
而他江亦的,无非就是模棱两可的拖沓和,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