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轻轻握住顾谨言的手：“……别这样，许桓会没事的。”

叶茗低低说了句：“可是江亦还有那麽多人在他後陪著他守著他支持著他，反观你呢……”她说不去了。她懂的。连她这样一个旁观者都看，尽江亦和顾谨言的前，都面临著得不到的痛苦，可是不一样的是，顾谨言的後，还有一大片，无边无际蔓延的寂寞，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时才会停息。或许，它永远不会停息。

叶茗深深看了顾谨言一：“说你笨还不够，你是又笨又蠢。”她沈默了一会，才低声开，“许桓是个警察。”

顾谨言脸一僵。

顾谨言茫然地看了叶茗好一会儿：“开心？我为什麽要到开心？”

顾谨言手指颤抖地接过报纸，一展开，版条就是许桓在案件中受伤的报，并上了一张目惊心的照片，许桓在担架上，脸苍白的陷昏迷，偏近左心房的地方中弹，鲜血已经染红整个上衣。

叶茗叹了气，从包里掏一份报纸：“你真是与世隔绝了，自己看看吧。”

叶茗看著这样的顾谨言，神里的疼惜却是越来越掩饰不住，只能用上扬的声调来掩盖心的煎熬；“你很担心他吗？你为什麽不到开心呢？”

顾谨言突然想到现在许桓的况才是他最应该关心的，他猛地抓住叶茗的手臂：“到底怎麽回事？许桓明明是好好的啊……”

顾谨言淡淡笑了笑：“总是有的。”然後他垂著脑袋想了想，又抬起说，“其实这样说起来的话，江亦也算的。”

他明明知，即使许桓再怎麽悍，在很多东西面前，却依然渺小。比如时间，比如命运，比如死神。

叶茗咙哽，鼻一酸，连忙别过脸去，再转回来的时候，是生生把本来都快来的泪给憋了回去。她使劲拍了拍顾谨言的脑门，声音却轻飘飘的，似在沈思，又似在叹：“……世界上怎麽会有你这样傻的人呢。”

顾谨言双手僵，他只盯著那张图，连文字都忘了看。叶茗也没迫他，只是坐在他旁，静静补充：“况官方也不能透太多，据说是大毒枭，现在已经被捕了。”

叶茗看著惨白的顾谨言，又看了看报纸上，惨白的许桓。明明许桓看起来更惨，可是她却觉得，前的这个男人，才让她真正心痛到无以复加。

顾谨言放报纸：“当然……这是当然的，许桓怎麽会有事呢，他那麽大，那麽彪悍，什麽事都得到，什麽事都得那麽好……他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偶像啊……”顾谨言似乎有些语无次，他似乎是在极力劝自己，可是，这样破碎的语句，本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

握在手中的报纸似乎要被顾谨言撕碎了，他迫自己镇静来，冲著叶茗了一个惨淡至极也难看至极的笑容：“不愧是许桓，果然是他的格……”

她知和许桓比起来，顾谨言赢的机会本来就渺茫得近乎没有。然而现在，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它似乎是在帮顾谨言，可是只

慌，语气颤抖：“……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