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没有动,连神都没有变化。他仍然看著他的母亲,前的女人,悲伤而又绝望。顾谨言不是不能理解,一个女人,在经历了丈夫因为一个同而抛弃自己的悲惨遭遇之後,命运的爪,竟然还伸向了她的儿。这样的无能为力和惊怒愤恨,足以击垮她。
“我不了女人……不,我本就不了别人。”
“妈妈……”顾谨言艰难地开,“即使你再怎麽不愿意听,我也还是要说。我不想他的,我不想…真的不想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全的青涩时代都和那个人飞扬的青年华相连,一起呼,共同脉动。
遇上江亦,是他多麽巨大的幸运。而上江亦,又是他多麽悲惨的不幸。
“我努力了很久,我试图去找过很多不再他的方法,可是我都失败了。”
“他在心里已经存在了十多年,并且在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他会在那里住一辈。”
“妈妈……在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的人了。他让我如此幸福,又让我如此不幸。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依然还是放弃不了他。”
她是没想到,她的儿,竟然也是一个同恋。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蒙住
直到现在,他都还能历历在目般地回忆起,他和江亦所有的滴滴。
顾谨言腾地一声就直直跪来。他们家是的花岗岩地砖,顾谨言却连半犹豫也没有,就这麽直地跪来。就像小时候他不听话时一样,跪在妈妈的面前,听著妈妈的教导。可是这一次顾谨言知,他的妈不会像以前那样,在教训完他以後,摸著他的脑袋温柔地说:“妈妈不该这麽凶的,但是你要记得这些理。”
颊的火辣痛逐渐蔓延。
顾谨言和他的名字一样,总是谨慎地说话,这一在他的母亲面前,也毫不例外。可是现在,他跪在母亲的面前,向她倾诉他渺小而卑微的,向她倾诉他找寻多年徘徊许久却仍然看不见光明的远方。
顾谨言垂著,捧著脸,埋对著他的母亲,说这个困扰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秘密心事。他其实不知自己算不算是同恋,如果真的必须要有这麽一说的话,那麽他想,他恋的并不是简单的男人和女人,而只是,属为江亦的那一种别。仅此而已。
他所有的成年时光都和那个人灰暗的苦旅纠缠,直面伤痛,共迎风霜。
顾谨言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厉害。他他的母亲,可是,这并不能够阻止他去江亦。顾谨言伸手想去扶住她,却被她一手打掉。顾妈妈似乎一瞬间就苍老了,她跌坐在沙发上,神空,先是喃喃自语般:“好……好……好……好啊!!你们顾家的男人,一个个都喜上了男人!!”说到後来,顾妈妈几乎是放声大吼,泪刷刷往。
顾谨言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他的母亲哭过,记忆中这是一个无比的女人,独自承受了丈夫和男人跑掉的事实,并将他抚养长大。可是现在,她看著前的儿,竟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