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打开门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那一刹那把埋了去，装作忙碌的样。不过整个办公室，都冒著一八卦的泡泡。

顾谨言默默拉上衣服，他知，所有的人都不会再接纳他了。他抬起看童抒，神却不再是刚才的羞愤难当，而是僵的默然。

李羽讪讪地松手，一边摆手一边往後退，笑的勉：“哈……哈哈，谨言……这个……我不是有意的……你……”

顾谨言听得清清楚楚，之前所有的气声都没有现在的气声那麽大。而李羽完全是僵掉了，他看著顾谨言布满的青紫痕迹，甚至还有肩膀那个若隐若现的齿痕，简直是发麻。

或者说是，他不希望他听到的，总是那三个字。

顾谨言径直走向老板的办公室。果然，事像他想的一样，他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被解雇了。最後应得的工资和奖金什麽的，已经打到账上，顾谨言现在需要的，只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後走人。

李羽把一个大箱放在顾谨言边，有些尴尬：“……谨言……对……”

顾谨言低著，不知在想些什麽。整个办公室安静了很久，顾谨言才抬起来，很吃力地挤一个笑容：“……我……我去老板那儿，说说离职的事……”

顾谨言刚走几步，李羽才反应过来，他冲上前拉顾谨言的领，却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力，把他的外套和里边的T恤都都拉的撕扯开。脖以以上的位，就这麽赤的呈现来。

本来围在自己周围一圈的同事此时此刻也都鸟兽散状，该嘛嘛，可是，看著顾谨言的底那抹轻蔑鄙夷，是怎麽都掩饰不住的了。

童抒带著一脸胜利甚至是报复快的笑容，撑住额，无力地问：‘童抒……我哪里得罪了你吗……”

李羽的样像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本是个很活泼的人，又因为在这里年纪最小，所以一直都是大家照顾的对象，而顾谨

顾谨言走到自己的位上，开始整理东西。其实也没什麽需要整理的，很多都可以直接拿去扔掉。顾谨言在那里捣鼓了半天，最後也不过是捧了一些自己买的必用品准备带回去，至於他手上还正在的一些项目，他也只是整整齐齐理在一边，等著一个坐在这个位上的人来看。

童抒带著怜悯和鄙视的复杂目光看向顾谨言，却难得地没再说什麽，只是掉就走了。

顾谨言愣住。他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

是的。曾几何时，他也对同恋是这麽深恶痛绝的，可是现在，跟他同的江亦，竟成了他生命的挚，和永不能割舍的存在。

童抒一愣，咬咬牙，别过回答的冷淡：“没有，我只是看不得同恋这麽恶心的事罢了，真是伤风败俗。”

“谢谢啊，我正好需要箱。”顾谨言把抱在怀里的东西往箱里一放，然後抱起来。他打断李羽的话，因为他实在不想听到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