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臻如果困的话可以再睡会。”顾谨言有些心疼小臻就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他转问江亦。“可不可以再加个床来,这样睡小臻会冒的。”
江亦模模糊糊受到这样的心,却来不及深思,只是不断安顾谨言。
顾谨言的脸终於难看起来,的确,要是昨天他还能说服自己今天去和老板求个,可是今天又……顾谨言想到他那个上司一脸小气又蛮横又专断的样,抿了一,在心里微微叹气。他对自己还能继续那份工作,基本上不抱指望了。
江亦走过去给小臻拿了一条毯披上。
他不断地重复著最後这五个字,不知,是在说给顾谨言听,为了让他安心,还是,说给自己听,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顾谨言气的差没把手里的纸杯给烂。这个臭小,竟然就
“……顾叔叔……”
很显然,两个人都忽略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当稚且略带困意的童声响起时,顾谨言瞬间一惊,立从江亦怀里抬起,使劲抹抹脸,扯一个不自然的笑,看向小臻。
“再说──”江亦倒了杯递给顾谨言,“谨言,你两天都没上班了……”
“就是因为尝试过了,我才知……要从你的的生命里离开,我会死……立刻就会死……所以,即使被拴得有多痛,我都走不了……”
江亦这句话还没说完,顾谨言就狠狠剜了他一。
“我家很大……”
“你醒了?”小臻睛,很显然,小臻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麽,他只是迷茫地看著前似乎是有些不自然的两个大人。
膛传来。
这样的心痛是江亦从来不曾有过的,即使是在许桓那里受到挫折时候。许桓给他的伤痛,就像在心里压了一块大石,一瞬间就砸来,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去搬走这块石,直到现在,都还留了些石沫残渣。而顾谨言带给他的心疼,却更像是一丝线,不动声不著痕迹地,渐渐缠绕住他的整个心脏,每一次都不会很疼,却会刺骨锥心。而现在,十多年累积来的,那些密麻的丝线,瞬间紧紧一勒,箍得他都快不过去。
江亦耸耸肩:“我这是个好提议。你这个病要休息那麽久,我又不能每天无时无刻都陪在你边,小臻你也不能照顾,到我家是最好的选择。”
江亦看到顾谨言从犹豫到最後终於被说动的表,心中大喜。
听到小臻的问题的时候,顾谨言才有动心,可是……
顾谨言盯著小臻看了很久,悠悠问:“小臻,你愿意去江叔叔家住吗?”
江亦心痛得仿佛都忘了呼。他紧紧抱住顾谨言,一向冷静的他竟然有些语无次:“不会不会……你放心谨言……我不会走,不会赶你走……我就在你边,就在你边……”
“嗯?”顾谨言皱皱眉,他没想到江亦会这麽说。
小臻回看江亦,想了想,然後指著顾谨言撇嘴问:“你家不会比他家还小吧?”
“能在这医院找到一个单人病房就不错了。谨言,你还是和小臻到我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