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命为代价的信任,这是他再不能辜负的深。
江亦在床边轻轻坐,看著顾谨言那张惨白的脸和还有些微微冒冷汗的额,心底过一阵尖锐的剧痛。如果他没有来,那麽这里,是不是又剩他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医院病房里,没有温,更没有温。
江亦微微了。
你为什麽总是把最後的机会,都选择留给这个迟到者,这个在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时现的家夥。
那个少年半躺在床上玩著手机,完全不理边唠叨的那个人,还颐指气使,让他帮他那这个取这个,另外那个男生起来倒也是甘之如饴的表。
就像是十年前二的那一年,那个时候,顾谨言大概就和对面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一般大,可是他遭遇的,却是最残忍和冷酷的伤害,并且在这场巨大的伤害之後,没有人现在这里,陪著他,帮助他,安他。
如果之後,应该接些什麽,江亦不愿去想。
江亦伸手轻轻在顾谨言的脸上划著,受手指尖这个男人的绵长呼和轻微颤动。他之於顾谨言,始终都是一个迟到的存在。可是谨言,你为什麽这麽傻呢。江亦的神慢慢温柔,常人想象不到的温柔。
属於心和本能的,大脑不了他,理智也控制不了他。
江亦随意瞟了一,便站在顾谨言的的床位边上,难以动弹。病房里还有一个病人,看样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在他床边的另一个男孩一直絮絮叨叨地问他还痛不痛,要不要吃果,要不要喝粥……之类的。
飞奔到医院,江亦先办完了一大堆的麻烦手续,然後才走了顾谨言的病房。这是一个大公共病房,除了顾谨言以外,还有三个人。
而这一次,是没有时现。
一个护士推门而,看了看手中的病表,再看看坐在顾谨言床边的江亦,微微愣了愣,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红晕,语句也不大畅。
“呃……五号,顾谨言是吧?”
那个时候,他最相信并且期盼的自己,没有现。
他只是不断地飞奔著,脑里只知,他现在要去看的,的的确确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而他也同意那个人的话,他对顾谨言,是很重要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他刚才所作的所谓的自我平静的努力以後,他的心除了焦急担忧,竟还生了更加巨大的恐惧。
跟班(四十九)
江亦无意去追究这两个少年之间的瓜葛纠缠。在他看来,躺在床上的那个男生嘴角微微上扬的巧妙弧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亦觉得迟疑。即使如他自认为许桓的程度,却也不敢在最危险的时候,作这样大胆的决定,可是顾谨言不仅了,还了两次。
第四十九章
如果顾谨言……
所以一直依靠著理智和大脑的江亦,终於不确定了,他犹疑了,并且这一犹疑,就是漫漫数年光阴。
江亦一仍烟,稳稳发动车,往市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