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简单。”
“我太贪心了,你一定这麽觉得吧。”
顾谨言轻轻吐的四个字让江亦愣住,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方眉依旧的顾谨言,神未变,语气未变:“可以喜你,可以见到你,就不难。”
“你这是想单方面地和我签卖契?如果我一辈都不回看你一,难你真的准备这麽过一辈?你以为这样很简单吗?”
他不想再听去,更不忍心,看著顾谨言再讲去。
“我们以後……”顾谨言扬起大大的笑容,“还能这样的……熟人吗?”
“你白痴啊!笑的那麽那看还不如哭呢!”江亦突然猛地冲过来,把顾谨言一扑倒在沙发上。江亦撑著两边,俯视著顾谨言,刚刚一脸如冰的表,现在却是离奇的愤怒。
顾谨言不理会江亦的沈默,他继续低声说著:“我终於想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回了,不你喜的是谁,不你会不会喜我,我这辈,都没有办法再这样去喜其他人了。没有办法……再去像喜你这样,喜另外一个人。”
承认不愿放手的矛盾样,完全不同。
顾谨言觉得自己的笑容快撑不住了,他倒一气,努力把酸涨的回底。
“……对……对不起……这样也……不行吗……”
江亦懂的。放弃了挣扎,就是放弃了一直追寻的两相悦,而终於决定放弃自我放纵生命,去不求回报地一个人,等一个梦。
顾谨言突然伸手抚上江亦的脸,颤抖的手,连带著声音也有些不平:“我最怕的就是……生命里再也没有你……唔”
“对不起,以後不会再造成你的困扰了。”
“你可以继续喜许桓,可以和何梦结婚,可以和很多很多人在一起……但是,你都阻止不了我喜你。”
“这样想就会觉得没关系了,甚至会觉得很开心。”
“我好笨啊,居然刚刚才想到这麽简单的理。”
江亦一俯吻住了顾谨言的唇。
“我真是不应该再抱怨什麽,我知很多人想接近你都还不行呢。”
“你刚才到底在说什麽?你真的明白吗?”江亦简直是气急败坏,心里刀割一样的钝痛却越来越清晰。
“我这样的人居然可以遇见你,认识你,嗯……算是朋……”顾谨言说到这里,停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妥,然後改换了一个说法,“算是熟人吧,我觉得自己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这个笨,这个傻瓜。江亦了顾谨言柔的发,加深这个吻。他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吗,他以为自己说的很好吗,他以为自己装的真的天衣无,真的心满意足,真的毫无奢求了吗?
江亦没有丝毫表,久久地坐在那里,看著顾谨言越来越维持不去的夸张笑容。
顾谨言眨眨睛,眶里似乎闪过盈盈亮光,他努力地睁大,带著不变的笑意看向江亦,似乎是想努力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定。
江亦看到的,却全是深深伤痕里,最後挤来的自欺欺人。连他都看不去了,他不知,谨言是怎样演到最後那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