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我们江铎周末也要上半天的，你们学校没这个要求吗？”

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窗渐渐透亮光，他终于熬不住靠在椅上睡去。聂萱早起，发现他裹着外套僵地直躺在那儿，像一尊造型怪异的雕塑，别扭极了。

聂萱懒得再看，捧着杯回自己房间，关门睡觉。

岳琴折腾了一整夜，睡得并不舒坦。醒来时天光大亮，恍惚不知在何。昏脑涨，拍拍脸，神思逐渐清明。她想起昨天江岩对她极尽羞辱，那场景活生生闯脑海，仿佛就在前重现一般。接着又想到聂东，记得自己对着他哭了整整一个上午，好似溺者攀住浮木，脆弱无助，心俱疲。

“好。”

她手脚冰凉，穿上外套走房间，聂萱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见她来便打了声招呼：“岳阿姨。”

聂萱没说什么，原本她想直接和岳琴沟通，让她以后不要再找她爸寻求安，这样不好。可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想必说了也白说，还是去见江铎比较妥当。

聂萱转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回说：“对了，中午我要去，不用等我吃饭了。”

聂萱撇过去，觉得她有神志混乱：“岳阿姨，江铎三，我二，不一样。”

“不等了。”岳琴匆忙走向玄关。

“哦，萱萱啊，”她满不自在，尴尬：“你爸爸呢？”

两人各怀心思离开小区，打过招呼，分扬镳。

聂萱心里真替她爸不值，但嘴上没说什么，看时间已经快十一了，她也起到门换鞋。

聂萱摇摇,心想一定要找时间和江铎说清楚,让他好他妈,一个有夫之妇跑到前男友家醉酒过夜像什么话？既然如此，早嘛去了？

岳琴搭计程车回家，到城南，穿过小巷，爬上八楼，开门屋。

越平静，越可怕。

“爸，”她没好气地叫醒他：“你回房间休息吧，人家已经没事了。”

客厅传来电视的声响，有人在家。

她爸心不在焉：“哦。”

意识到自己了什么，岳琴心加速，推开被床，拿起搭在椅上的外套，摸手机查看来电记录，竟然没人找过她。

聂萱知他本没听，撇撇嘴，无奈又无语，自己早饭去。

岳琴屏住呼，连鞋也没换，定定望向那影，僵地走过去。

“哦，哦，”岳琴这才反应过来：“对，你比江铎小一岁，我都忘了……”

聂东守在床边默然凝视岳琴，她很不舒服，愁眉紧锁，辗转反侧，即使在灯光里脸也显得异常憔悴。聂东细细地为她掖好被角，心中叹气，揪得难受。她怎么能过得不快乐呢？她不是很那个人吗，怎么还会哭成这样呢？

她一夜未归。

“岳阿姨，我正好去办事，和你一起走。”

岳琴：“那你和他说一声，我先走了。”

“今天周末。”

聂东听见声音缓缓动了，睛睁开，里面布满红血丝，目光忙寻向床上沉睡的岳琴，嘴里胡乱答着：“嗯，嗯，好。”

“啊？”聂萱愣住：“你不等他吗？”

“买菜去了，很快回来。”

她们一同楼，岳琴随问：“你今天不上课吗？”

对，这是在聂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