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琴本来不想回答，但见他眉渐渐拧起，知他在怀疑什么，忙解释说：“没事，不过吵了几句，你爸爸他……他没有和我动手。”

这话说得清楚明白，声音不温不冷，不大不小，岳琴皱眉，竖起指比了个“嘘”的动作：“别说了。”

夜里洗漱完，他在房间理综卷，忽而听见细微的声响，好像有人开门来，他试探地喊了声：“妈。”

他嗤笑：“所以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脚踩两条船，骗得我团团转是吧？”江岩像受了极大的屈辱，神发狠：“岳琴，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别在这儿装可怜掉泪了，真叫人恶心。”

“聂叔叔是个老实人，你没一样比得上他。”江铎冷淡：“我妈也是老实人，所以才会落到你手里，如果你还有一良知，最好不要借题发挥。”

江铎打量她：“你没事吧？”

屏住呼：“他都说了什么？”

江铎心起疑，待岳琴端着鸡汤来，他直接问：“你们怎么分床睡？吵架了？”

岳琴猛地发颤，缩回双手在前，泪湿了脸：“我和聂东虽然相了一阵，但什么也没有，我只是为了给江铎一个交代……”

没过一会儿岳琴走来，勉笑说：“还没睡呢？”

岳琴缓缓深一气：“聂东的事，他知了。”

这晚她没有去学校送饭，后来也没有再去。江铎放晚自习回到家，发现他们卧室房门紧闭，一儿动静也没有，竟然这么早就睡了。

江

“没有啊，”岳琴岔开话题：“你饿了没，锅里还有鸡汤，我给你一碗。”

可惜江岩已经听见，他慢悠悠走来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眯起双笑看着他们：“江铎，你刚才说我什么？再说一遍。”

“说了很多啊，比如你们怎么勾搭，怎么调，怎么背着我寻作乐，把我当白痴一样耍。”

江岩上打量她，挂在嘴边的笑意渐渐坍塌，他往后退开，冷声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岩一刻不留地转离开厨房，岳琴扶着案台双发，闷声啜泣。

“嘴巴放净儿！”江铎站起：“我妈和聂叔叔光明正大在一起，是你阴魂不散，故意装可怜，所以她才放不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搞清楚！”

江铎冷哼：“知就知吧，他还想怎么着？家里人都让你和聂叔叔在一起，原因是什么，江岩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老实人？我没听错吧？”江岩面嘲讽：“你妈当初哭着喊着求我复婚，背地里却和那个聂东勾搭在一起，存心糟蹋我，分明是对狗男女，你说他们老实人？”

主卧房门虚掩，他有意无意瞥过去，发现里面打了个地铺，江岩没有睡在床上。

“不是的……”岳琴慌乱抱住他的胳膊：“阿岩，听我解释……”

聂东绝对不会那样说。

岳琴忙使，示意江铎不要嘴，但这孩怎么会听呢？

“不，不可能……”

江岩垂看着这个人，目光由漠然慢慢变作厌恶，起唇一字一句：“远一，再碰我一，废了你的手。”

“嗯。”

“不是这样的……”

岳琴转钻厨房，江铎思索片刻，离开书桌，走到客厅倒。

江铎又问：“为什么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