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随不用回也能受到后来的一众如芒目光。

看见那老微笑顾千随便觉不好，接着就见他跨一步向顾百纵昂首：“教主，今日祭祖您把人这副打扮带来，于礼不合吧。”

面还有八卦笔的亲自评：“真想看看顾兄弟所评价的三界第一绝的教教主面到底是何等貌，这月订阅过五万，上元节主编就去教掀教主的面。”

就在他又捡起石划的开心时，一古怪的声线尖锐的在耳边响起，像是要给他把耳膜刺穿了：“顾千随，这可快要到第八年了，炉鼎都是什么场你不会不知，你还有命继续考虑

顾千随观鼻，鼻观心，在心里冷笑，刚才李思棋的话哪是在指责顾百纵，那可是说给自己听的呢。生怕自己乐不思蜀忘了虚无山还有他这么一号人。

左护法忙来打圆场：“顾千随又不会参与祭祖，教主的人当然是教主说了算。”

顾千随闻言也正：“我明白。”

“......”

顾千随每年都想直接过这一段，在东巷等顾百纵祭完祖再门，但是不行。

顾百纵淡漠的看了他一：“没记错的话，是李长老当年跟我提议走到哪都得把人栓了才好叫你们放心，怎么今年才想起来给人打抱不平了？”

顾百纵今日穿的相当正式，白的衣袍衬得脸上的面都显得正气凛然，他正半阖着靠在车毯上养神，从衣襟到袍角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这是顾千随偷瞄了好几发现的事实。

前面跪着的是李思棋打六峰长老，再后面便是左右护法和四大堂主。上一年这个时候右护法和四大堂主应该还是顾百纵的人，今年却又说不准了。

“......”

李思棋笑肉不笑的退去，余光看着的方向却是顾千随。

顾百纵闭着忽然沉声：“一会儿去该什么不该什么你还记得吧。”

顾千随百无聊赖的看着亭上的一歪七扭八的划痕，那都是他前几年坐在此等的无趣拿石划来的。

顾千随看着顾百纵手里的报纸瞬间变成粉末，尴尬的脸上挂不住笑：“你别介意，这个人就是嘴欠。”

顾千随自然也是应声而跪，目光却悄悄随着顾百纵一起扫了一圈现场。

待到车停布帘掀开，他先一步了车，恭敬的垂首立在一旁。雪白脖颈上的一小指细的银铁链，在寒冬日光时隐时现的反光让人不容忽视。

顾千随不敢说话了，飞快收拾了地上的垃圾老老实实的跟在顾百纵后门了。

顾千随暗中思衬着势力划分，一时没注意他们什么时候起了，匆忙站起时与李思棋对上了。

七年前顾百纵能让他活来也是需要长老们的同意，此后每年带他来在长老面前转一圈也有让其他人放心的意思――放心他不会抢了顾百纵的位置。

顾百纵瞟了他一：“你跟他很熟？”

链的另一被握在了顾百纵手中，随着那人的步伐轻微作响。在他面时，后齐刷刷跪起了几十有资格此地的教层。

他们要去的地方离东巷有一段距离，车也要行驶一炷香的时间。

接着底有三分之二的人跟着顾百纵走祠堂里面。顾千随的链被栓在了外面的亭里，不用顾百纵说他也知规规矩矩在里面坐好等着他们来，然后顾百纵会带他去后山祭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