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始终没有场。

几年一换代，年纪、手速、大脑反应，一批又一批登的冠军被刷掉，没人真想离开，所有选择都是迫不得已……最残酷不过，英雄末路。

然后，光着脚离开这里，去踩海。

K&K队服本就是黑，他再回那个黑棒球帽，完全掩盖了面细节，睛都隐藏在帽檐，是他一贯形象，也明明是很养……

梯笑：“放弃解释吧，你永远无法理解女

“如果小米有你七成实力，就不会退役了。”她轻声说。

“怎么了？”

可怎么这么想笑呢……

All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心在这里，记着他就行，冠军嘛，我们帮他拿！”

这个老对手，也不容易。

她也笑，去看台上一本正经、正在用尺量屏幕的buff队员。

“诶？那小怎么又帽了？”边另一个空位，all坐来，“不过还是这么瞧着顺，男人嘛，又不是明星。”

“网上说得不太好听，”梯自己也是几几电竞圈，多少有些慨，“说什么拿了第一也没用，没什么投资价值，最多能撑一届比赛，最后的辉煌罢了。”

艾眨眨，想要压泪。

心真狠，说走就绝不留。

艾看过去的瞬间，傻了。

……

也对，大家都一样。

小米已经走了，最早的航班，直接离开。

Dt重新拉上袋，弯腰，捡起她丢掉的拖鞋，跟上去。他跟得不紧，始终在五六步之外，反正有他在这里，她不会有任何危险。

梯察觉，笑了声：“看我什么？我比你还小呢，可不算是老东西。”

All和梯都莫名其妙看她一，笑什么呢？

，有没有什么人员变动公告。”她小声说，有恳求的意味。Dt低，刷了刷手机里长期保存的网页，犹豫数秒后，还是简述了公告容：“小米退役，由Bug补位，即日生效。”

由于这晚迎着海风哭了很久，第二天早晨开始的线上表演赛，她破天荒地了一副平光的框架镜，算是适当了些掩饰。

艾捂住：“暴力狂，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

艾抹去泪，拉开他K&K队服的袋拉链，将自己的手机去。

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开始直播，他们一队人才姗姗来迟。

艾环抱双臂，等待开赛，可一想到小米的不告而别，鼻就发酸。左侧空位，梯坐来：“Buff也不容易啊。”

她绷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噗地笑声。

艾有些心虚，摘镜，睛避开两人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再上，后脑就被all拍了一掌：“睛这么红？有什么好哭的？”

Dt终于明白并不是gun和她起了什么大冲突，而是……她曾经的好友再次退役，让她成了前这个样。他沉默了会儿，回答她：“我也有退役的那天，都一样。”

这个比赛只有拿到全国名次，才会有奖金，而且也不多，最多的奖金都在世界比赛的奖金池里。没有赞助商，纯民间战队，三十多岁的人要这么频率比赛，是要辞职的吧？连正常收也要放弃……这么一想牺牲真的很大。

22.

艾瞄了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