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也回来了,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足有三层楼的梧桐树没了夏日的繁茂,枝桠仍然巍峨。乔赫站在树,“司真,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那端没有声音,司真也没有开,一段时间里,电话中只有僵的沉默。
司真败阵,闭着睛摇,声音低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问题在哪儿。你这样,和你爷爷有什么区别?”
乔赫瞥了对面,乔司南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对边一直和他说话的姑姑乔璇毫无反应。
“司真,”余尔停了来,看着她,“你当年过得有多不开心,我是看在里的,也是唯一一个目睹你倒在血泊中那个画面的人;这几年,又亲看着乔先生一个人把南南带大,也算是你们的一个见证人。我不是想劝你跟乔先生和好,我毕竟是个外人,你们之间的事,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都不了解。”
但,即便是抑郁症已经治好的现在,将她放置在同样的境中,也未必就能不同的选择。
他态度冷得不像话:“还有什么可谈?”
“我给了你选择。”乔赫嗓音很沉。
司真默了片刻:“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才好。”
白家父母过年被接了过来,正带着白少言在院里玩。司真把余尔送回17号别墅,远远向两位长辈颔首,又向冲她挥手的小朋友微笑挥了挥手。
“你带南南回老宅了吗?”她声。
“我知,谢谢你。”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后悔的决定,便是当时抛乔赫和孩离开。
她不知自己该不该让步。
“言言说看到你了,我就来看看。”余尔,“乔先生早上带南南去了,应该是回老爷那儿吧。”
“你所谓的‘选择’,就是用南南我就范吗?”司真的声音带着颤,“乔赫,你从来都不给我任何选择,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你把我关起来,监视我的时候,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南南是她无法割舍的,如果为了孩而选择妥协,那对她自己,还有乔赫,又真的公平吗?
司真抿唇:“你不能不让我见他,那么大年纪了,能和南南相的时间不知还有多少……”
那通电话最终还是拨了去,漫长的嘟嘟声之后,才被接起。
回去的路上,她不免回想余尔的那番话。
“他今天还有哭吗?”司真问。
乔赫“嗯”了一声,漠然的声音让人很容易想象他冷漠的脸。
乔赫冷笑了一声:“我如果和他一样,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直接把你绑回来就是。”他停了会儿,语气不明,“也许我早应该那样。”
乔赫起,打开通向花园的门,走去。
余尔迟疑:“昨天南南回来之后一直哭着想往外跑。我不清楚你和乔先生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孩夹在中间,太可怜了。”
等了半天,他没说话,司真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谈谈南南的问题。”
“嗯,我来之前没有联系她。”司真扶着她回家。
她笑了一:“的事我其实很不擅长,我以前和我们家白先生闹离婚,你也知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