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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山一愣：“为何？”

“多谢了，不必。”覃淮芳淡淡回绝。

两人沉默了一会，宁洛山缓声问：“尊上，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若有朝一日族灭亡，也就不会再有无辜百姓受难，尊上你说对吗？”

四周景致雾气蒙蒙，落在覃淮芳中就更加不真切了。

“你为何去那里？”

覃淮芳垂眸，沈沧澜传音说的不清不楚，像一针扎在他的心脏上，他既担心沈沧澜知自己半人的份，又担心他遇到危险。

“尊上意外？”宁洛山转望向覃淮芳，：“近几年族猖獗，人族城镇时常会有族袭击，暮云城富贵繁荣，自然是他们的首先目标。”

“听闻各大门派都聚集在哪里召开伏大会，作为修真界的一份，我们烽火派理应参加。”宁洛山说完苦涩一笑：“虽然烽火派早就名存实亡……”

“我把小友交给景阳后便离开了，正准备去聚灵峡谷。”

覃淮芳蹙眉：“我也担心是如此。”

“尊上也去聚灵峡谷参加伏会？”

聚灵峡谷？

覃淮芳拧眉，低声：“何必妄自菲薄，你若有心，终有一天可以重振烽火派。“

三年前他把萧黎风打悬崖，如今族如日中天，他心知肚明是萧黎风所为，终有一日萧黎风会卷土重归，到那时，也一定是他的死期。

船家是个中年男人，肤黝黑，样貌憨厚老实，话也不多，一路上只是自顾自的划船，偶尔开也就是报一报目前行程，还有几时到达目的地。

“尊上准备去什么地方？”

覃淮芳神淡淡：“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聚灵峡谷。”

暮云城是一座十分繁华的城镇，往日里总是人声鼎沸，闹非凡，而今日却一反常态，街上空空，家家闭门关窗，行人稀少，迎面而来一萧条破败的味。

“沧澜尊者有急事。”

覃淮芳皱眉，往日里这人见到自己总像个鹌鹑一般，要不就是默不作声，要不就是战战兢兢，怎么今日这么聒噪？

江浑浊，面上波浪翻涌，船也随着摇摇晃晃，覃淮芳和宁洛山站在船，微风拂过，起两人的衣摆。

“多行不义必自毙…”宁洛山朗声一笑：“尊上说的极是。”

“相而已，并不重要。”

宁洛山激笑：“谢谢尊上宽！”

两人一路走到江边码，所幸还有船家，便花钱雇了一艘准备渡江。

覃淮芳虽然目不能视，但却可以觉到异样的氛围，暮云城他不是没来过，印象里并非如此。

宁洛山羞赧一笑，：“尊上的发……是因为疾病吗？若真如此，在有位朋友是灵脉一族的弟，她医术湛，应该可以帮助尊上治疗白发之症！”

覃淮芳侧，双眸瞥向宁洛山似是在凝视他，可神却淡漠灰暗，在飘着淡雾的江中总显得有些空。

宁洛山：“沧澜尊者若说有急事，那应该是十分严重了。”

他自己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但他却担心萧黎风伤害自己边的人。

宁洛山了然一笑：“尊上您果然如外界传闻一般，无无求。”

“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