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蒙此刻已经由中规中矩趴在桌案上改为圆地缩成一团,窝在桌案,脸红扑扑,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明显的倦意,“蒙蒙拒绝听你讲你挥金如土放浪形骸的腐朽生活。”决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蒙蒙要听关于太傅的!太傅的!”
“太傅有什么好讲的,”叶灵运左手拿着酒壶,右手准备去捞在地的康宁蒙,“而且我只有挥金如土,哪有放浪形骸,”一想到自己的老师古柏,就立哭丧着脸,“我也想放浪一次啊,你,你带我去浪啊!”可惜气力不济,反被康宁蒙拉扯,整个人踉跄一,倒地不起。
呃,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词混来了?
古柏学识渊博,德行兼备,少有逸群之才,二十岁开始授学,二十五岁桃李遍天。
“你面圣完,人都走了,怎么还能听到吴逍遥和李义存的对话?不科学,这绝不科学!”康宁蒙质疑。
虽然,飞的是康宁蒙的酒爵。
而康宁蒙已经把叶灵运中的路过等价于畏缩在墙角伸长脖竖起耳朵窃听。
叶灵运正面朝地,趴在地上休息够了,才慢慢抬,悠悠回了句,“不挪,
提起这个,叶灵运略微尴尬,讪讪,“走到一半,我肚疼折回去如厕,然后……然后路过时听到的!”没错,就是路过!绝对不是畏缩在墙角伸长脖竖起耳朵窃听!
“胡说八,我嘴里从来不跑火车。跑的都是飞机,会飞的那种,你造吗?”叶灵运以为自己的酒爵满了,举起饮。
“主上!主上?”康宁蒙叫了几声,叶灵运都没回应他。
康宁蒙酒醒了大半,慌忙从地上起来,却因用力过猛,扭动幅度太大,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但叶灵运并不喜古柏,也算不上讨厌。
至少在世人中的古柏,是这个样的。
叶灵运的老师是太傅古柏。
“咦,酒呢?”叶灵运往酒爵里窥,碎碎念叨,“我倒的酒呢?我的酒怎么不见了?我刚刚倒的酒呢?”
甚至康宁蒙的脑海中已经现了这么一副画面:夕阳西,猥琐的主上猥琐地蹲在墙角,直勾勾盯着并肩而立的李将军和吴丞相,不知羞耻的偷听人家小侣谈说事。
断正喋喋不休可齿不清思绪混乱的叶灵运,“主上又在满嘴跑火车,别以为我傻,你就能骗……”话里七分醉意三分清醒,“骗我!”
康宁蒙捂着脑袋,脑袋有疼。
这是一个面面俱到,全上没有哪一可以挑病的人。
“主上,主上,”康宁蒙推了推叶灵运,“你往旁边睡一,有挤。”
天旋地动,叶灵运屹然不动。
余汇帝将叶灵运交由古太傅教导的时候,其实叶灵运是拒绝的。虽然叶灵运的拒绝并没有什么卵用。
叶灵运打了个酒嗝,又想给自己倒一杯酒,可他醉得厉害,看东西都已经有了重影,提着酒壶倒酒,倒的曲线正好完的飞酒爵里。
当然,他仰着,往嘴里倒了老半天,也没喝到酒爵中的一滴酒。
“我讲完了,那个,那个面圣,”叶灵运中突然迸发光芒,激动地将倒不酒的酒爵扔到一边,“蒙蒙,听我给你讲讲我,我,我面圣之后,来来,来旭阳之前挥金如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