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没没脑的说什么?卫洵还要询问,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卧槽!”
他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人人都说他沉静淡泊,说难听或者就是冷漠无,但偏偏接连两辈,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上,他都一再的用事,瞻前顾后,如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后造成了这样被动的局面。
。
他突然想起沐言睿,想起沐浩倡,想起卫洵,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心中五味陈杂,脚步也渐渐慢了来。
沐嘉树双脚一着地,就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脊背得笔直,大步迈了雨里,上的衣服瞬间被浇了个湿透。
上一辈临终之前的痛苦的确让人难以忘记,但崭新的人生却不应该浪费在仇恨上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世界上的确是没有沐嘉树这个人了,报复谁不报复谁也不再重要,他要的事很多,过去的不愉快不应该成为生活的重心。
可是人重活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
狂风与急雨,总是最容易让整个世界都显得萧瑟,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上,一阵阵的发凉,那种凉意似乎一直穿过衣服,透肤,渗了骨里,却又让人有一种自般的痛快。
隔着阑珊的雨幕,沐嘉树瞅了他一,语气异常平静:“你休息一,让我自己安静安静。明天我回来找你。”
其实沐嘉树知,事变得这么复杂,很多问题都是因为他的拖延。他其实并没有对所谓的调查真相,替自己报仇投注太多的力,往往都要等到有人找上来才去应对,态度非常消极。
兄弟的算计,父亲的欺骗,他重生一次回来,好像什么都没能改变。
沐嘉树说完话后,直接一脚踩在了窗台上,右手扯住树向前一扑,跟着顺着他窗前的那棵大榕树去了。
这个世上的人,要是都可以简简单单地分成“的”和“恨的”,那就好了,不会让人这么思前想后,不会让人这么难以抉择。
他长这么大,一次见到如此畅的爬树动作,沐嘉树好像连害怕都不知一样,就这么去了,倒是把他吓一冷汗,幸好人没有摔着。
卫洵担心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更何况他死的地方是家里,边的都是家人好友,可能调查来的结果沐嘉树不愿意看见,但到了现在这
沐嘉树的心里十分混乱,千丝万缕的麻烦事总也理不个绪来,只恨不得把万事都放,万事都不计较,什么也不要再想了。
卫洵:“......”
他没有赌气,只是觉得好像有无数迷茫烦恼憋在腔之中,需要通过一个方式宣来。
卫洵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从自己家也转楼,向他追过去。
满世界都是落雨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雨里,其他的人类都消失不见了,一闪电劈开夜空,刹那间照亮了半边天,轰隆隆的闷雷声响起。
过了这么久,雨一停来的征兆都没有,反而越越大,衣服又湿又冷,黏糊糊贴着肌肤。沐嘉树漫无目的,只想着要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风声在耳畔呜呜作响,满地都是黄绿相间的叶。
他想要大声地喊来,可是嗓就好像哑了一样,只能在雨中疾走,其实心里似乎也不觉得有多少愤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