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求？

这些天心不在焉的徐阳，若有所思的徐阳，以及此时此刻哭得几近昏厥却不忘了安自己胀望的徐阳，无一不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原来他在害怕，害怕有朝一日那些曾经被拍摄的视频会突然被曝光在公众视野，害怕那些肮脏的词语会用到他的上。

听闭垣说要找药箱，林阿姨忙举了手贴上他的额探了探，「生病了？」可手掌的额温度正常，林阿姨还纳闷，「也没有发烧啊……」

不久前两人在车上的开玩笑似的对话还回在耳边，此刻徐阳却突然崩溃在了自己的怀里，哭得像个孩，那么委屈那么无助。

「阳阳你醒了吗？」闭垣一睡意都没有，鼻凑到徐阳后脖颈嗅了嗅，除了沐浴的味之外，隐隐约约还有一酒发酵的气味，「阳阳？」又小声叫了一次，见徐阳没回应，当即掀了被随意套了条就往楼走。

「晚上说要给你们煮醒酒汤吧，就是不听……」一听闭垣说要找醒酒药，林阿姨故意板着脸给他看，然后挤走挡在餐柜前的大，手脚麻利地把闭垣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回原后，拉着闭垣来到客厅，用手电筒指着茶几上放着的那一小盒东西说：「我早给你们放在茶几上咯」。

「对不起……」抱紧了在他怀里哭到搐的人，闭垣的心脏快要不能动了，他不知应该怎么安徐阳，只能一声声地说着「对不起」，然后亲吻他哭得红的睛，怀着愧疚和满满地歉意说：「不拍了，以后都不拍了，那些视频……都不会再有了。」

第50章绵羊的故事

而那令他害怕的罪魁祸首，是闭垣自己。

徐阳没醒，睡得迷

他记得林阿姨把药箱放在餐厅柜上的，可翻了半天都没找到，还了不小的动静，把林阿姨都吵醒：「小少爷找什么呢？」

――那你要说说看啊，如果你要请我去死，可能我还答应不了。

崩溃了似的，搂紧着闭垣的脖，嚎啕大哭起来。

――闭先生，如果我突然跟你提了一个请求，你会答应吗？

――什么请求你都会答应吗?

客厅里面没开灯，林阿姨从一楼侧边房间走来，闭垣一抬正好对上林阿姨的手电筒，「林阿姨我吵醒你了？」然后忙把人拉到餐柜前，问她：「之前药箱不是放柜上的吗，怎么不见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还有几个林阿姨，这孩……」

顺着林阿姨手电筒的光线，果然看到醒酒服就放在茶几上，闭垣捧着林阿姨的脸在她额上用力「啵」了一后，没没脑的说了句「你真是最可的林阿姨，比阳阳家的还可！」就取了药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

被里面动了动，徐阳不知是冷还是睡得不踏实，手臂一直抱着肩膀。闭垣凑过脑袋去看了看，见他睛闭着，不像是要醒的样，赶紧把人往自己怀里圈，搂得紧紧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脑勺，甚至把大都骑到人家上。

「没发烧，」把林阿姨的手从自己额扯来，闭垣不好意思地开：「想找醒酒药。」

闭垣终于才明白过来，徐阳要请求他的是什么。而想明白的那一刻，被徐阳的泪在划伤的那一伤痕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疼得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