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不行。”吕凡想都没想就回答。

躺床上的年轻人脸苍白得如纸，两只在外面的手关节得老大，肤却完全瘪了去，半没有脂肪，睛的焦似乎聚不拢般，珠转动得很少，嘴唇燥得像是裂了般。他躺那儿半天都没动作，如果不是时不时眨一睛看起来和尸也没什么差别。

小姚的病房还是原来那间，唯一的变化是房里多了一束花，狭长少见的鸢尾花，中国人很少送病人这种花，蓝紫让粉绿的病房显得更加冷静空旷。

“没听说过。”

“你现在还想国吗？”小姚说这句话时终于迸了些笑意，“我也要不行了，给你个礼吧。”

“一个叫寂静岭的游戏。”

吕凡费了一番唇解释这个游戏的世界观，杨西默默听完：“好像有趣的，以后有机会拍成电影吧。”

“住这里迟早要死的。”小姚笑。

“人都是迟早要死的。”杨西笑了声。

“也不行。”

吕凡瞪着杨西的背后，这会儿他已经不会认为杨西不知轻重了，反而认为这小早就拿好了。毕竟这么久以来已经证明了杨西并不是那种说话不过脑的人，说是“哗众取”倒是更确切一。

“嗯。”小姚吃力的想要坐起来，被杨西赶紧阻止了，他微微抬起

俩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姚话说得不成章法、颠三倒四的，吕凡听不明白，杨西倒是能应答自如，像是完全理解了般，直到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抄袭太窝。”

四周，没有手机地图还真没办法辨别这里的距离，坐车虽然很远但是想想日后的北京地图，他估摸着再等几年过来这一片恐怕就没这家医院了。医院大门时更是如同鬼屋，一儿人声都没有，传达室锁着好像很久都没人了，如果不是医院里还有护士医生活动，他甚至要怀疑是不是里世界了。

“嗯，来看看你。”

这还是吕凡第一次看见快死的人，“上辈”他父母双全，边也没什么意外去世的人，爷辈又早就离世，所以对于这种场合他一儿经验也没有，只能巴巴的在一边站着。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又不游戏，拍电影就是了。”

“别人的东西。”

小姚听见打招呼声好久才有反应，缓缓的转过来个虚弱的笑容：“来了啊。”

这句话才叫一个活见鬼！

“你还真是说话算话。”小姚说话的声音很轻，亏得这里安静，换作个稍微吵闹的地方恐怕就听不见了，“到最后真是只有你一个人来送我。”

“我哪里抄了？我的又不是游戏！”

“什么里世界？”杨西问，“里面的世界？”

“你不是还在这儿吗？没死呢。”

杨西似乎是一怔，：“现在？”

“为什么不？”

吕凡有些语，他看了看杨西不能理解的脸，再次受到时代的变迁，只是短短十多年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他所在这个激烈变化的时代，回到过去转看才察觉有些事如同梦幻般。

杨西似乎对这些一无所觉，一病房就大剌剌的坐在病床边，对床上的人笑：“气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