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军顿了一顿,朝她歉然的微笑。
“没!就是中午他虽然就看我不顺了,但态度还行。晚上我本来打电话想找你的,没想到他接了,过来时就不客气了,严厉警告了我一顿。”
在和陆中军好上了后,她就无数次地回忆那年自己跟随老爸去看望陆中军临终前父亲时的一幕,搜刮肚地回忆每一个细节,想得到更多的关于他牺牲的信息。
他的手也很湿,但手心很。
陆中军低看了自己。
“没关系。”他笑,“我们平时训练,像这样从里爬来湿一整天家常便饭了。”
他上衣服很湿,站着那么一会儿,就在地上留了一片痕。
“是。其实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找你,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说一,明天起我被借调到另个单位有事,时间大概两三个月吧。没法给你写信,打电话估计也不行。怕你联系不到我担心,所以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没想到会这样的意外。安娜我知你还不想把我介绍给他们,我也没想到事会这样了,觉对不住你的。”
但是时间隔的实在太久,当时她也本没想到以后会和照片里那个在十几年前就英年早逝了的男人发生交集,无论她怎么努力,她也得不到任何关于他牺牲的更多的信息。
“陆中军你这么晚过来,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
“对不起,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
他说着话时,安娜心里忽然掠过一种不祥的预。
只知他是在执行一次试飞任务时的事,时间和地,安全没有绪。
“你衣服都湿透了,要不要先换掉?”
“你要去哪里?也是执行什么试飞任务?”
他注视着她。
“安娜你也真的喜我,是不是?”
安娜压住此刻心里因为他那一番话而涌的烈不安,立刻追问。
“后来我们吵了一架,你一生气跑了,我到找都找不到你。就在我以为你这就打算这么撂我一辈的时候,你突然又现在了我面前。我知我不要脸,死追烂打又缠上了你,但觉得你并不怎么在乎我,直到今天了这事。”
“说真的以前我总觉的我是剃担一。我也不知我到底是交了哪门的好运,才会让你在我临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他顿了。“……留了我。”
安娜挣脱开他握住自己的手。
“安娜很抱歉,这个真的没法跟你说。但我知你一直担心我会事什么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很安全的!等我回来后,我再来找你叔父和他谈我们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和他起冲突什么的。我知我这人以前名声不好,他防备我,反对我们一起
安娜沉了,示意他坐去。
“没事!要不是你叔父指着我鼻痛骂我,我真不敢相信你自己会主动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的事!”
陆中军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安娜的手。
陆中军没有坐去,依旧站在那里。
甚至,越回忆,她就越觉不确定――原本觉得离现在至少应该还有大半年时间的,但现在,她对他事的时间好像也不那么肯定了。
陆中军低注视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