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两手指已经离开，孟沅一字字念这首诗，说不上心突然涌上是什么滋味，他抬起一手，顺着苏于溪脸庞的轮廓，轻抚上他额前的发。

孟沅苦笑两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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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于溪重复着，只觉这诗起初落于纸上，现在让孟沅读来，再由他自己默念一遍，却分明是三种不同的受。

陌杨柳，不胜月明。

“留待百岁时，缓缓灯如旧……”

“好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小酥……”

“那时你突然离开，就留没没尾的两句诗，可真是平白让我琢磨了许多年，若不是我今天问起来，你还打算隐瞒多久？”

两指手指轻轻在他唇上，温细腻。

是曾经离别之际，孟青云留给小七的那八个字。

话音刚落，突然随着一松，方才写字的那只手上就要收回了，孟沅心一紧，意识想捕捉到它。

以孟青云的份，他这样称呼他才最为确切。

苏于溪忽然就想到了。

苏于溪一怔。

孟沅说不话来，这黑暗给了他最好的掩饰，可却也正是因为视觉受限，苏于溪的声音也格外听得清楚。

“你……”直到孟沅涩的嗓音打破这片沉默，“你都猜到了吧？”

“上次打赌，你说要让我背书……”

“嗯，原先只是隐约觉有些相似，直到程奕……我才意识到，你很有可能也是一样的。”

“……”孟沅轻了一气，“是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之后便是沉默。

孟沅呼的气息洒在他指尖，有些的，却很舒服，仿佛这种无比微妙的能透过指尖的每一末梢神经和细血，游走传遍全，一如花秋雨，丝毫不有任何侵略，随风潜，无声。

☆、第77章

“青云，是你对吧？”

“小七。”

苏于溪稍微迟疑一，他来之前打了许多腹稿，现在却好像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

黑暗中，孟沅看不见苏于溪此时的神，他只觉有两手指在自己掌中很轻微地动了动，他于是松开手，那两手指便顺着他小臂一路往上，到他附近才停了来。

一笔连着一划，伴随不紧不慢的节奏，几个字逐渐在他成形，似小簇的火焰隔着衣服烙在他肤上。

孟沅的心不由自主有些加速。

“陌柳苍苍，行行重行行。不胜清如月，长兮远相思。玲珑攀红豆，骨君知否？留待百岁时，缓缓灯如旧。”

无贴近自己嘴唇边。

苏于溪的声音悠悠的，“我不确定你想让我背的是哪本书，但是昨天夜里，我偶然读到一本很好的诗集，那诗集里的诗我全都学过，倒背如，却只唯独有一首诗，当初教我的人似乎特意留了一手，以至于都隔了两辈，我到现在才发现。”

孟沅沉默，苏于溪觉到，他放在他额的手轻轻抖了一，半晌，他才反问，“若我早早就告诉你了，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苏于溪似乎朝他的方向再靠近了一些，孟沅隐约能觉到，他微微蜷起的膝盖轻抵上他的，甚至，他的发也已经及他的巴，柔清新，是这家酒店沐浴乳的味。

“青云，那句诗，完整地再教我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