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走近前一步，循着苏于溪手指，他看见了鱼缸里的小金龙。它此时大概绪低落，正背对他们沉在底。

不过现在，有了天书的鉴定结果，苏于溪对自己和这条小金龙更加有信心了。

严洛回，“什么问题？”

销售一见老主顾竟然对一条二等区的残疾金龙比对特等区的赛级银龙还兴趣，顿时就有些慌了神。

“严先生！严先生！您别生气，您看这、这我也不了主，要不我这就跟我们老板商量商量，您别着急走，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您瞧瞧，它这须都断了，而且小时候就是断的，这都快一年了也没见长来，要不是看它颜真是好，我们老板怎么可能把它放在二等区？您也是行家，您就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良心话吧？”

销售连忙摆手，“不不，您别误会，我哪能不协会的生意？只是这条金龙虽然有残疾吧，但好歹也算得上品了，市场价像这样的，少说也得有个十来万，您要是买银龙再搭上它，我们小本买卖恐怕承担不起啊！”

在它却不幸被埋没在龙锦苑二等区的鱼缸里，恐怕因为那一对断须，没少被买主低看。

“我想好了。”苏于溪定。

严洛也算老江湖了，哪能看不销售是什么意思，“一价，行呢你就卖，不行我们再去别家。”

严洛说完，作势拉着苏于溪就要往外走。

严洛停住脚步。

严洛顺着网漏的走向，弯腰半蹲着，细细打量那条鱼，半晌，忽然抬看向苏于溪。二人视线相对，苏于溪迟疑了几秒，蹲，轻轻地跟严洛说了一句话。

听见严洛的声音，苏于溪脑中飞快寻思着，严洛到底能不能发现，除了断须以外，这条小金龙真的是件难得的宝贝呢？

销售二话不说取来一个大网漏，伸到鱼缸里，小金龙觉察动静，转朝反方向游了来。

“嗯？我看看。”

“……”严洛愣了一，扶了扶镜，俯仔细再看。

“严哥，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严洛注视他几秒，忽而满深意地笑了，起对销售招了招手，“我们定了，一百万，就要那条银龙和――这条金龙。”

严洛却没有立即回答，短暂地沉默过后，他问他，“你想好了？一会儿回去以后，照惯例会长会亲自查验我们选的鱼。”

严洛却是一脸正，“我这可不是买银龙再搭上金龙，是买金龙搭上银龙，你要是不想卖那就算了……”

苏于溪并不知后续还有这样的环节，心里自然而然升几分忐忑，但这却丝毫没有改变他的决心。

“小溪？”

那销售本还端着姿态，一见严洛真的已经大步迈门槛，看就要没有转寰余地了，这他可算慌了神，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两

销售不敢怠慢，立即拨通了电话。虽然少不得三句半的过场，但这笔本就双赢的生意到底还是谈成了。

“严先生，这条可不大好，要是别人我还不提醒，您是我们这儿的贵客，我就一定得跟您说实话，这条鱼啊它有问题。”

这是二等区，没有特意打开妙的光照，小龙鱼的背深潜在的暗影里，像金一样微微发亮。

“啊？”这销售可真是喜忧参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