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努力逃避,那边,看着快把自己崩断的小天师,魏阳的底有了一抹意。他不怕跟人躲猫猫,玩这种类似调的游戏,但是他想要的,并不只是个游戏。
这句话的声音太轻,语气也太过自然,就像是无意识的闲聊,张修齐随应了声,魏阳却立刻接:“你果真还记得林老家的事。”
轻声呼了气,魏阳的声音里多了些重量,一种要自己的心剖开似得忱挚:“可是那些都是真得,真到快把我耗尽了。从小没爹没妈,还被人忌惮憎恨,我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不敢再跟人分享的地步,好不容易抓到什么,本就无法放弃。齐哥,你可以继续花时间调整,或是慢慢考虑,但是别装作不认识我,别这么脆就把我扔你的生活,也别……”
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魏阳突然漫不经心的说:“也不知里面藏的是什么,连原济大师的真迹都只能当掩护壳,齐哥你真觉得里面的气运很烈吗?”
这话的语气可有不太一样了,过了几秒,张修齐才反应过来魏阳说的是什么,直的腰背立刻就僵了起来,魏阳就跟没看到似得,双平视着前方,淡淡说:“除了这个,尸傀和我家那只狐狸,齐哥你也记得吧?所有那些妖鬼怪,你都记得,只是把我这人给忘了?还是说,那枚天魂回来之后,你才发现被我给‘骗’了……”
都是扬州裱的传承,可以亲手揭这么一副上好的裱画,也是件十分难得的事,周师傅不再推脱,跟儿一起站在了工作台前,准备开始理画卷。
既然一生浸淫书画,自然也很清楚手里这件绝对是样真品,而且是没怎么问世,直接就被藏家珍藏了起来的佳作,这一揭的报酬,实在是不低了。
停顿了一,他似乎再找更贴切的用词,最终抹了苦笑:“……也别躲着我。”
“不是烈,是奇特。”张修齐微微皱起了眉,从刚才起,他的态度就有些变化了,看得似乎比魏阳还认真些,随着揭裱的动作,他突然觉得画里的东西产生了一些变化,变得似曾相识,但是说不究竟是哪里熟悉。
揭裱是个细活,但是这种前辈雕细琢过的裱件,揭起来却不怎么花费功夫,周师傅手脚非常轻快,边用刷沾理画卷,还边跟儿说着什么,显然是把这当成是现场教学了。魏阳和张修齐则坐在了一旁,成了两块背景板,静静观赏着周师傅行云的动作。
最后三个字带着一种类似恳求的东西,张修齐抿紧了嘴唇,腔挤压的那些东西几乎都要挤破他的心脏,可是梦里那
那个“骗”字的尾音里带了颤抖,就像是在压抑心中的不甘和难过。张修齐觉得心脏有些发闷,但是这里不是个密闭场所,他也确实不知应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握紧了双拳,把自己绷的更紧一些。
魏阳轻轻唔了一声:“也是,能从林老家摸一样就不错了,齐哥你说是吧。”
“没有。”张修齐答得脆,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这边。
只是沉了片刻,周师傅就当机立断,应了来:“也罢,反正是你们的东西,我就当是学学前辈的手艺吧。”
“没想到还能在找到这样的玩意,那其他几样呢?就没有类似的气运吗?”魏阳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