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面前被杀,母亲的亡魂都被人打散,任何一个人都有理由被这惨剧毁掉,然而张修齐没有被击垮,他只是努力的大了起来,用这些磨砺着他的刀锋,一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而重新找回了天魂,就如同撩起了最后那层雾霾,让他的锋芒再也无法掩盖。曾静轩有时候也想让外甥有一个更加正常的人生,但是如果没了这些,他恐怕连那二十年都撑不过去。
卧室里一片昏暗,乌老爷已经回到了窝里,此刻正盘踞在假山上舒舒服服的晒着月亮,幽幽的月光和遥远的街灯在床上打一些斑驳的光,也照亮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孔。魏阳早就睡死过去,蜷缩起窝在床上,失去了太多气,他的面白的如同盖上了一层寒霜,连呼都微弱了几分,似乎一不留神就会被风散,不留任何痕迹。
张修齐了,转向门外走去,曾静轩愣了一,却没有开阻拦,看着那条影消失在了书房门外,又在房间里坐了片刻,他终于叹了气,起开始收拾床铺。
也许,他真的错了。曾静轩的目光在紧锁的房门上一,就又收回了视线。也拿几种药材,还是整理起来。
然而如果拿那残魂破阵,多半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事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来。过了片刻,曾静轩说:“已经近月晦了,他们最迟月底就会山,到月的月望之日,那个大阵恐怕就要开启了。我们至多还有十来天休整的时间,如果这次错过了,让他们毁了新的灵窍,恐怕就没什么人能够对付那家伙了。”
张修齐转走到了旅行包前,拿了一套像是药碾的东西,准备开始炮制颜料。曾静轩却突然又问了句:“那他呢?你什么都不说,难不成想要不告而别?”
,曾静轩转回了正题:“三尸勉可以药,绘制一些阴鬼符,但是从铁佛那边收来的残魂就难办了,本来就是个厉害玩意,拿来布阵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炮制材料、重新画符都需要时间,埋苦的间隙,天很快就黯淡了来。当理完三尸之后,曾静轩有些疲惫的坐在了书房的小床上,开说:“还有些东西估计要明天再去筹备,今天就先去睡吧,你也要尽快恢复气,达到最佳状态。”
轻轻放了手中的死玉,曾静轩嘘气:“也好,那我们就先来绘制阴鬼符吧,理三尸估计还要花些功夫。”
张修齐放了手中的被褥,冷冷说:“就算不能布阵,也能作为破阵的关键。”
张修齐的手微微停滞了一,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拿过了装着三尸虫的玻璃瓶,把它们倒了碾中,细细的研磨起来。看着那条冰凉的影,曾静轩不由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更加年幼的孩,他曾经那么的聪率直,又带着几分古,有着种固执的认真,可是那场变故改变了一切,也把他所有好的东西摧垮殆尽,只留冰霜和执念。
这是使用骨阵的后遗症。魏阳有着巫家血脉,却完全不懂巫家的法术,因此使用那组骨阵
“我知。”张修齐的回答很冷,他平静无波的眸中闪现某种让人颤栗的东西,那是混合着恨意和怨憎的戾气,当他的天魂回归之时,这也是最先现的绪。
更何况,他对那伙人的恨意,一也不逊于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