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一就够了。

柏昀送来的锦盒就摆在桌上，赢粲给他拿过来，毫不避讳地凑着看。

赢粲的表有些奇怪。他微微皱着眉，像是确认一般，“……我们不会在腰上系两块玉佩。”

赢粲平生大概从未说过这三个字。他搂着睡得并不安稳的柏青缓缓想了半夜，才终于说服了自己。

他不愿受这神，只得跟赢粲没话找话说，“我……我大哥来找我什么？”

“这……这真是……这真是！”

“……”柏青愕然地看着边的赢粲，他那过目不忘的能力不归醉酒控制，待他那阵晕目眩缓过去了，脑中便不受控制地疯狂闪回着昨晚的场景。

柏青扑过去抓住那块他失而复得的冬青佩，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是怎么找到的。“我问了秦公公甘殿的人有没有瞧见，结果是都没有，便想着，一定是掉在外了……之前我也亲自去河边找了一圈，都没有寻回来，你……”他回没再抬。赢粲半蹲来与他平视，珍而重之与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喝得烂醉，不仅把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说了，还抱了赢粲。甚至，还亲了……

赢粲看他满脸涨红，半气半羞的模样，遂将那自己唇边那抹笑都收里去了。他轻拍了柏青的手，让他赶紧起来吃东西。

“那他送了我什么？”

“你睡过了整个晌午，方才你大哥还过来看了你一趟。见你还在睡，便又走了。”

柏青本是一个将床的姿势。过雪后屋里的温度也有些变了，他方才寻了件不知是赢粲还是自己的外衣胡乱披在上，这时顺着他的神，便不由得往后挪一，再栽回床上去。他后便是麒麟图纹的明黄锦被，恰好半遮了那东西，只一角翠绿来。

他也不遮遮挡挡，直接举起来给赢粲看，“好看么？”

有绿豆汤。”

赢粲没有回答。他直直地凝着柏青，示意他看向床。

这是唯一解释的方法。

柏青有些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懊恼万分。昨晚明明是为了他生辰而办的亲朋好友小聚，怎么会变成喝酒大赛？还是在柏念的面前……他母亲要是知了，肯定得劈盖脸说他一顿。

赢粲轻声，“他来给你生辰礼。”

“怎么了？”

真相令人匪夷所思，就如那本一样，更像一个不甚彩故事。可除此之外呢？

虽然柏青说了不要礼，但连着见了沈端和自家小弟醉酒时的丧家犬模样，柏昀怎么都还是明白了一二。

那盒不大，里摆着一只刻着飞燕的玉佩。柏青想起前两天自己丢了玉佩与崔着急的模样，立刻便明白自家大哥的心意了。

“也有人会吧。”柏青，“像是崔，我便有见过他过两块环佩。京里的风气不兴那样多又那样重的东西，可也没有规定不是？”

赢粲脆就站在床边等他，柏青低着也能觉到他那神灼灼，落在自己的脖颈上，上……他昨夜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无端想起了前世。这人凑上来的时候他也本没想过要避，搁他前世这是记忆惯，搁现在反倒更像是你我愿。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觉得不对劲，赢粲怎么忽然问他这样的问题？